除夕当天,杨西岑还是没回来。 这还是陈舒第一次一个人在家过除夕,孤零零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也不算孤零零的,许婉提前就和她说好了,要是杨西岑没回来,就去隔壁过年。 陈舒吃了早饭,就带着自己和宝宝们的口粮,还给许婉准备了新年礼物,来了隔壁。 厨房没有堂屋亮堂,叶宋闻把案板搬到了堂屋,他负责和面,弄饺子馅,和擀饺子皮,两个孕妇在旁边包饺子。 叶宋闻擀好饺子皮,把皮往两人面前一扔,等他擀得多了,陈舒和许婉才开始包起来。 一张饺子皮上放上馅,对折,沿着边缘把饺子皮捏的严丝合缝。 然后再用大拇指放在饺子中间的位置轻轻一摁,摁出月牙形。 步骤很简单,但捏出来的饺子因人而异。 陈舒包好的饺子放在盖帘上摆成一圈,往那一站就是兵,板板正正的。 许婉捏出来的饺子倒也成形了,就是有的胖,有的瘦,有的饺子边边上还能看见挤出来的饺子馅,各式各样。 两人包好的饺子放在同一张盖帘上,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哪个是许婉包的,哪个是陈舒包的。 许婉包的不熟练,包到最后,陈舒包的占了盖帘的大半,显得许婉的饺子更为突出。 许婉不忍直视自己包的饺子,轻咳两声:“舒舒,一会儿咱俩吃你包的饺子,我包的就给宋闻吃吧。” 她看着叶宋闻:“听见没有,这可是你女儿让我说的,不许拒绝。” 叶宋闻:“”他女儿的背不知道长没长好,应该背不了这么大的锅。 不过他媳妇儿的话,他也不能拒绝,只能忍痛独享那些造型奇特的饺子。 中午一起吃了饺子,晚上的时候,除了饺子,叶宋闻还做了清蒸鲈鱼,烩小酥肉,红烧肉,辣子鸡,山药排骨汤。 五个菜,全是肉菜,三个人吃的心满意足。 他们的家乡都没有守夜的习惯,年夜饭吃的也早,吃完了后,也没有睡意,干脆去了陈舒家听广播。 许婉还拿了一副牌过来,三个人听着广播打牌,谁输了给赢的人一分钱。 三个人玩到九点才停止。 陈舒最后赢了两分钱。 玩完牌,许婉和叶宋闻回了家。 家里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又消失了。 陈舒洗漱完,爬上了床。 现在天气冷,她盖了两床被子,压在身上重量十足。 陈舒动了动身子,把被子压在身下,热气被牢牢的锁在了被子里。 躺在床上胡乱想了一会儿,困意来袭,陈舒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院子的过道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踩着夜色走进。 许婉和叶宋闻走的时候,陈舒顺便把院子的大门从里面别上了,从外面不太好打开。 杨西岑没动大门,把背包用力一扔,从墙头扔进了院子里。 然后后退两步,一个助跑跃上了墙头。 房间里的灯是熄灭的,院子里除了月光,没有能照明的东西。 杨西岑借着自己良好的夜视能力,从墙头跳了下去。 堂屋的门跟院子的大门一样,都是从里面别上的。 杨西岑去厨房拿了个菜刀,一点点把门里面别着的阻拦给移开。 进了堂屋,杨西岑把背包放下,提着一个暖水壶往厨房里走去。 他回来的路上草草洗过一次自己了,但是现在身上还是有点脏,可不敢上他家舒舒的床。 在厨房里兑了点水,又把自己仔细擦洗了一遍。 大冷天的,在家擦洗简直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杨西岑倒是不怕冷,不过他没拿换洗的衣服,背包里的衣服都是脏的,去屋里拿衣服他怕吵到陈舒,只拿了一条毛巾和一个内裤来厨房。 擦洗完后,简单的穿上内裤,然后用毛巾把腰腹处一围,拿出了自己追捕敌人时的速度,一溜烟从厨房跑进了房间。 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床上虽然有两床被子,但陈舒是叠盖的,杨西岑不可避免的要钻进陈舒的被窝。 睡得正香的陈舒感觉到身侧传来凉意,迷迷糊糊中以为是自己乱动,导致被子没有压好,连忙用手拽着被子往自己身下压,不让暖气跑出去。 杨西岑无奈的看着被压得严丝合缝的被子,放弃了从陈舒身侧钻进去的想法。 要不是担心吓到陈舒,说实话,他是想从她脚底钻进去的。 放弃了自己钻被窝的想法,杨西岑顶着冰冷的空气,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舒脸上,轻柔地吻落在她的唇上。 蜻蜓点水落下一吻,杨西岑在陈舒耳边喃喃:“舒舒,我回来了。” 自从怀了孕,陈舒的睡眠状态好的不得了,每次都睡得很沉,杨西岑在她耳边呢喃,她也没醒,只是跟躲避蚊子一样,摇了摇头,甚至不愿意把手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驱赶骚扰她睡觉的家伙。 见她这模样,杨西岑轻笑了声:“宝宝,你再不醒,我可就要实行强硬手段了。” 杨西岑的声音很低,低到甚至如果没有看到他嘴唇在动,都不会以为他在说话。 这么小的声音,陈舒理所应当的没有醒。 杨西岑得逞的扬起嘴角,松开抱着陈舒的手,身子往下挪去。 陈舒脚底的被子也被她压在了脚下,不过应该是睡觉的时候翻身的缘故,倒是没有身侧的被子压得那么严实,这也给杨西岑创造了机会。 杨西岑的手从她脚下露出一个角的缝隙处伸进去,把手焐热后,轻轻抬起陈舒的脚,往左侧放了放。 然后把缝隙扯大,自己的头从右侧钻了进去。 头进去后,整个人跟个软体动物似的,一点点往前蠕动,向着上方攀爬。 路过陈舒的小腿时,没忍住,色心大发,亲了一口。 没办法,他都离开他家舒舒这么长时间了,好久都没有亲到他家舒舒了,实在是想得不行,忍不了一点。 路过大腿时,又亲了一口。 ~~ 路过小腹处,在黑暗中摸了摸陈舒凸起的肚子,又亲了两口,两个宝宝,不偏不倚。 路过陈舒的心口时,杨西岑手覆盖上去,比了比大小。 嗯,应该是怀孕的原因,哪怕没有他的努力,也大了一点。 杨西岑忍不住亲了亲。 宝宝们还没出生,他的舒舒还没奶水,这里依旧是他的专属。 杨西岑这么大的动静,陈舒要是还是还不醒,那可就真是睡死了。 她喉间不受控制的溢出低吟 早在杨西岑亲她的大腿的时候,陈舒就醒了,刚醒的时候,确实心惊了一瞬,不过她看到了某人留在床头的内裤。 那条杨西岑走的时候带走了,现在出现在床头,只能证明杨西岑回来了。 陈舒当时连杨西岑回来的喜悦都冲散了,恨不得蹬腿把他直接踹下床。 狗东西,真是什么都往她床头放。 就在她思索着把杨西岑踹下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冬天睡觉的时候,陈舒是不喜欢穿衣服的,这样能更直接的感受到被子的温暖。 结果现在倒好,成了某人做坏事的捷径。 杨西岑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陈舒浑身紧绷着,脑海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她的腿动都不敢动,害怕一个下意识的反应,直接把杨西岑禁锢在那,那她岂不是更被动。 幸好,杨西岑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往上爬到了她肚子的位置。 不知道他跟宝宝们说了什么,又亲了两下她的肚子,就又往上钻,贴在了她的心口处。 陈舒怀孕后,除了睡眠变好了,身子也变得越发敏感,甚至对那事的渴望程度都上涨了。 只是杨西岑这段时间一直没在家,她自己也能忍受。 现在杨西岑一回来,还对她做这些事,陈舒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欲望。 尤其是他吻她的身子,陈舒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动。 她忍不住抱住了杨西岑的脑袋。 陈舒醒了,杨西岑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只是他的舒舒不说话,他也就当不知道。 意识到陈舒的亲近,杨西岑越发的激动起来。 被子外,冷空气不断徘徊,陈舒裸露在外的脸却热气升腾,烧得她脸颊泛红,跟抹了胭脂一样,美艳动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西岑终于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神色有些疲惫,不过更多的是容光焕发。 他一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想亲陈舒的唇。 陈舒侧头躲开了。 这家伙刚刚亲了她那里,她不想让她亲。 杨西岑耷拉了眉眼,控诉道:“宝宝,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俩都一百多年不见了,你都不想我吗?竟然都不让我亲亲你。” 陈舒:好一个一百多年。 陈舒羞红着脸:“我没不让你亲,只是你刚刚” 陈舒没杨西岑那么厚脸皮,她有点说不出来那种话。 杨西岑单手支着脑袋,肆意的盯着她看,玩味道:“我刚刚怎么了?” 陈舒觉得杨西岑越来越恶劣了,她气急败坏的用手捏住他的上下嘴唇:“反正你就是不能亲我。” 杨西岑的唇被陈舒捏的和鸭子的扁嘴一样,他也不反抗,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把陈舒捞进了怀里,两人肌肤相贴,陈舒能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温度。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杨西岑的身体跟火炉子似的,是个暖被窝的好东西。 虽然听杨西岑说那些话很羞耻,但不可否认的是,有他在身边,陈舒心中有暖意在流淌。 陈舒松开了捏着杨西岑唇的手指,双手抱住杨西岑的腰,依偎在他怀里,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我好想你。” 要不是还有许婉和叶宋闻,她都要以为这个年自己得孤零零的过了。 杨西岑抱着陈舒,眼里满是疼惜:“是我不好,让我们舒舒自己受委屈了。” “那你以后得好好弥补我。” “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陈舒的困意很快来袭,在杨西岑怀里睡着了。 她睡着后,杨西岑摸了摸陈舒肚子,低声道:“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有没有麻烦妈妈?要是不听话的话,爸爸可是要打你们屁股的。” 像是在回应杨西岑的话,陈舒的肚子微微动了一下。 杨西岑走的时候,陈舒怀孕的月份还小,宝宝们还不会胎动。 他虽然知道有胎动这个事,但还没有亲眼见过,更没有感受过。 现在意外的体验着这奇妙的感觉。 杨西岑一时又酸又甜。 他错过了和舒舒一起过除夕的时间,也错过了宝宝们第一次胎动,但庆幸的是,接下来他还有机会照顾舒舒的孕期,陪着宝宝们成长。 杨西岑跟宝宝们互动了一会儿,不过宝宝除了最开始胎动的那一下,就没再动过了,都是杨西岑自己在自说自话。 声音压得很低,怕吵到陈舒睡觉。 早上,陈舒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杨西岑安静的睡颜。 他好像奔波了很久,都有黑眼圈了。 冬天的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陈舒不打算起床,她把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悄悄的描摹杨西岑的眉眼。 当粉润的指尖划过薄唇的时候,陈舒不可避免的想到昨晚某人对她做的事,耳朵微微泛红,眼睫颤动。 陈舒手忙脚乱的把手缩回了被子里。 她动作太快,惊扰了杨西岑。 慵懒的睡眼微微睁开,脑袋抵着陈舒的蹭了蹭,漫不经心道:“宝宝想要了?” 陈舒:“?” 虽然她确实欲望比以前强烈了不少,但她这会儿真的没那心思。 “宝宝乖,你怀着孕还不行,等你生下宝宝,我再给你。” 陈舒捂住他的嘴:“你别诬陷我,我这会儿清心寡欲。” 杨西岑舔了舔她的掌心,改口:“哦,那是我想了。” 趁着陈舒被他舔的收回手的时候,他身子往下缩了缩,头贴在陈舒身上,满足的眯了眯眼:“宝宝,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古代的君王都不早朝了。” “有温香软玉在怀,谁还想早朝啊?” 杨西岑整个人的身子都往下缩了,导致陈舒的脖子露在外面,有凉意袭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低头看着被子里露出来的黑色发顶,“你今天要去营里吗?”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嗓音,“不去,放了两天假。” “哦。” 任由某人枕在自己身上,陈舒两手把被子给拉了上来,直接把那黑色的发顶给盖住,让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脖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凉意渗进来。 杨西岑在被子里,头枕在温香软玉上,面对着凸起的腹部,大手轻轻抚摸着,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陈舒是自己醒来的,不过干躺着也没什么意思,孕妇觉也多,她后来也睡了过去。 杨西岑是被憋醒的,被子裹得太严实,里面氧气稀薄,他在里面睡得好好的,愣是给憋醒了。 他想出去,但是被子上面被陈舒给拽得严严实实的,把他困在了里面。 杨西岑:自作孽,不可活。 无奈,他只能从自己这边的侧面拱出去。 出去后,又把被子给陈舒掖好,自己去衣柜里找衣服。 一打开衣柜,就被鲜艳夺目的红色抓住了眼球。 想到之前他家舒舒买的红毛线,说要给他织毛衣,杨西岑直接把那红色的毛衣从衣柜里拿了出来。 两件红色的毛衣是叠放在一起的,叠在一起也看不出来大小,杨西岑分辨不出来哪件是他的,直接把两件毛衣都拿了下来。 把叠起来的毛衣打开,一大一小,这样对比就很明显了。 杨西岑喜滋滋的把大的那件套在了头上,又找了条秋裤和黑裤子穿上。 陈舒织毛衣的时候,没有按照贴身的来织,她觉得那种贴身的毛衣跟杨西岑的气质不太搭,就织得宽松了些,虽然没有紧身的保暖,但穿上去有种随性的感觉。 杨西岑站在镜子前照了照,顺手捋了把最近长了点的头发。 嗯,帅气。 等舒舒醒来肯定能迷倒她。 欣赏了会儿他家舒舒给他织的毛衣,杨西岑才又穿上棉袄,出了房门,洗漱后,去了厨房做饭。 杨西岑给炒了个白菜粉条,煮了粥。 冬天的菜凉的快,杨西岑没先盛出来,而是先去房里叫陈舒起床。 他拿了那件红色的毛衣要给陈舒穿“宝宝,今天咱们穿一样的衣服。” 穿什么衣服陈舒无所谓,不过:“让我看看你穿毛衣的样子。” 给他把毛衣织好后,还没见过他上身的样子。 现在杨西岑穿着棉袄,她也看不出来。 杨西岑直接把棉袄给脱了,在陈舒面前转了圈:“怎么样?你男人是不是很好看?” 陈舒对着杨西岑招了招手。 杨西岑立马乖乖的来到了她面前。 陈舒圈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好看死了!” 杨西岑身材很好,比例很完美,宽肩窄腰的,再加上常年锻炼,肌肉线条流畅,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本来军人的气质是比较严肃正经的,跟陈舒做的毛衣应该不太搭。 奈何她家这个就不是个大众意义上的军人形象,把那种慵懒随性的感觉发挥的淋漓尽致。 杨西岑当即按着陈舒的后脑勺,跟她来了次暧昧的热吻。 陈舒唇齿间的氧气不断地被杨西岑掠夺,她的眼眸渐渐迷离了起来,水雾氤氲在其中,眼尾甚至泛起了绯红,她沉迷在这个吻中。 她的沉沦让杨西岑亲的愈发狠了,唇舌探入陈舒口中,不断的汲取着甜蜜。 火热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陈舒的唇瓣染上了殷红的色泽,细细看去,还能窥见水光。 杨西岑拇指指腹摩挲着陈舒的唇瓣,轻轻抚过,擦去潋滟的水光,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哑着声道:“宝宝,我们去吃饭。” 陈舒向他张开手:“抱我去。” “好。” 杨西岑以前喜欢面对面抱陈舒,托着陈舒的屁股,让陈舒挂在自己身上,这样不但亲昵,还方便了他吃豆腐。 现在陈舒怀孕,他换了个姿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轻而易举的把陈舒抱到了堂屋,让她在小板凳上坐下。 他去了厨房,把饭盛了出来,端到堂屋。 两人吃饭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没过一会儿,雪就下大了。 鹅毛般的雪花落下,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陈舒给杨西岑说他出任务的时候,叶宋闻他们帮她铲雪,买年货的事。 “其实那时候我想堆个雪人来着,只是让他们帮忙铲雪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就没说。” 陈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杨西岑,里面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杨西岑:“等雪积累的多了,我给你堆。” “好!”陈舒笑眯眯的给杨西岑夹了一筷子菜。 吃完饭,陈舒跟杨西岑说:“你去隔壁说一声,不然一会儿叶宋闻该过来帮我打水了。” 他们院子里有井,但是离厨房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许婉不让她自己打水,就经常让叶宋闻来帮她。 杨西岑不在的这段时间,叶宋闻一个人干两份工。 想了想,陈舒道:“叶宋闻帮了我这么多忙,你今天态度端正点,不要嘴欠。” 不怪陈舒专门叮嘱,实在是杨西岑每次见了叶宋闻,都要在他那个女儿奴面前,说许婉怀的是儿子。 每次叶宋闻都恨不得给他两脚。 杨西岑咬了口陈舒的脸颊:“我什么时候嘴欠了?我只是在提醒他,许婉有可能怀的是儿子这个事实。 免得等孩子出生后,真是个儿子,他还不得崩溃大哭啊。” “那你能不能先不要提醒他这个事实。” “行吧,看在他帮了我家舒舒这么多的份上。” 杨西岑是半夜回来的,就连叶宋闻也不知道。 还是杨西岑来隔壁,许婉和叶宋闻才知道他回来了。 跟两人说了会儿话,杨西岑才回家。 说话的时候,倒是没有再刺激叶宋闻这个女儿奴。 杨西岑回来后,陈舒安心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担心他受伤,或者遇到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