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其实也没别的,就是你弟弟的腿断了,医生说要花不少钱,老大你也知道,咱家哪有钱啊,呜呜呜……你弟弟的腿可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呜呜呜……” 杨二嫂一听,当即就道:“娘,你别担心,咱家有钱,来宝这腿得治,他还小呢,怎么能年纪轻轻就瘸腿呢,你等着,我这就去拿钱。” 她想跑进屋里去,但是看她娘这无力的模样,估计一时也站不住,眼神扫过一旁的二女儿:“四丫,你这死丫头,还不快点给你姥搬个凳子过来,你想把你姥累死啊?” 四丫身子瑟缩一下,连忙搬着凳子跑过来:“姥,你坐。” 李母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嘴里还哭喊着:“我的来宝啊,真是命苦啊……” “命苦啊……” “娘,你别哭,我这就去拿钱,咱们去给来宝看病。” 杨二嫂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子里,把分家后还没捂热乎的钱都给拿了出来。 “娘,这些钱,你拿着,快去给来宝看病。” “老大啊,娘把钱拿走了你咋办啊?女婿不会说你吧?” 杨大嫂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娘还想着自己:“娘,没事,来宝看病要紧,南方他不敢打我的。” 李母就是做做样子,她才不管杨二哥到底会不会打人,迅速的把钱往自己口袋里一塞,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杨家人都去上工了,家里就剩下杨西岑和杨大嫂杨二嫂。 两个人看着杨二嫂把钱给她娘,谁也没吭声。 杨大嫂是知道自己这个弟媳妇的,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她才不想上去惹的一身骚。 她不管,杨西岑就更不会管了,别说这就是他提前设计的,就算真的是意外,他也不管。 当年他被这个二嫂算计的时候,他二哥可没向着他。 等杨二哥知道家里的钱都被杨二嫂给娘家了的时候,李母早就已经走了,两口子还大吵了一架,最后也没把钱给要回来。 ……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八月十号。 这天,陈舒早早的就起来了,把自己收拾齐整。 “舒舒啊,今天有眼力见点,记得别让人闹月月那丫头,你自己也小心点,有些心里没数的就喜欢闹新娘还有你们这些小姑娘。” “娘,我知道了,月月给杨新民叮嘱过了,让他安排了,不准闹。” “那就好,就怕有些混不吝的,往你们身上抹那锅底灰。” 他们这边有这习俗,闹婚礼的时候,有些人就用锅底灰和水弄成泥,然后抹新娘新郎。 陈母不说,陈舒也会记得提醒陈月的,明明结婚多喜庆一个事,新娘新郎哪个不是打扮的漂漂亮亮,板板正正,抹上黑乎乎的泥多膈应人啊。 陈舒在家里吃了点饭,就去了陈月家,陈月比她起的还要早。 早早的就被陈大伯母给拉起来打扮了。 虽然现在不让大操大办的,但是他们这小村子,稍微打扮一点还是没事的。 见陈舒来了,陈月冲着她招手:“舒舒,你可算来了,我都要被我娘给折磨坏了。” 陈大伯娘点了点陈月的额头:“你这丫头,今天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舒舒快来,看看我给月月弄的,怎么样?好看吗?” 陈月今天用红头绳扎了两个麻花辫,难得的擦了粉,一张俏丽的小脸透着丝丝红霞。 陈舒夸道:“好看,月月今天是最好看的新娘子。” 陈月听见她的话,脸上的红霞更甚,陈舒忍不住打趣她:“大伯娘快看,月月害羞了。” 陈大伯娘:“哈哈哈,这丫头也会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