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接到兽王的命令带军来到了苍城,从鹰空那得知兽王找雌性的事情,犀烛寻找红发雌性的事情就特别卖力。 但是哪怕让祭祀殿连雄兽和亚雌都没放过,全城挨家挨户抓来重新做血液检测,仍然没有找到隐藏的雌性。 如果不是螭桀兽王亲口下达的命令,又亲眼见证回到战场后兽王的战力,他都以为那个雌性绝对是个幻觉。 犀烛接着如实禀报说:“我现在已经派军寻找四个月之间离开苍城的兽人。” 螭桀坐在王座上微垂眸,长睫毛的阴影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金色的眼睛在暗处捉摸不透。 他白皙修长的双手分别搭在扶手上,声音平静如常继续下达命令:“以苍城为中心,对周围的野外村镇城市所有兽人发起血液检测。” 犀烛脸上浮现不确定神色。 不仅是因为鹰空已经找了四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他亲自带军搜寻都一无所获,就连之前鹰空派军检测过从苍城来的所有兽人里,都无法找到那个雌性…… 他和鹰空都在认真搜索,这可真是算发动了南荒大陆的小半军队势力了。 他嗓音沉重:“王,要是……还没有消息?” “继续往别的城市扩散寻找。”螭桀眼皮未抬,唇边扬起笑意,声音却透着冷意:“整片南荒大陆都是我的,我不信她能真的藏到哪里去。” “是。”犀烛在光屏中应道。 按灭通讯器后,殿中再次归于寂静。 螭桀掀起眼皮,望着殿外一片黑压压的森林,眸色深沉,似乎是在回忆起那晚久远的记忆。 对他来说,从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中,唯独那晚的雌性超出了他的意料,让他首次尝到失控的感觉。 你是在躲我吗?我的雌性。 想到这个可能,螭桀挑了挑眉,从王座上起身,挥退卫官团,独自往殿外走去。 …… 与此同时,凤姒静静站在拍摄球前,大雪夜里,房间里铺了地毛和改了软皮毛沙发,绿植又增添了五分绿意,看起来明媚又暖和。 带幼崽工作的凤姒,工作服的肚子那缝了个立体口袋,口袋下面用硬皮缝制,里面再垫上柔软的兔毛毯,口袋开口处的两粒扣子扣好。 这时,口袋里面云螭抱着小蓝球,枕着自己的尾巴睡的正香。 她理了理系在腰间的宽松白色围裙,让蝴蝶节系带恰好挡在育儿口袋的开口扣子那,接着露出招牌微笑,开始说开场语句。 [叮!您特别关注的‘肆食小四’已开直播,已为您自动跳转。] 甜美的电子女声提示忽然在暗色的森林中响起,树叶摩挲声中,一道白色的光屏在一颗大树上浮现。 兽人在黑暗中都能视物,骨子里更是崇尚原始森林,所以帝宫其实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群山组成,中间最高的群山顶那建了兽王的宫殿。 眼前出现光屏的正是南荒帝宫的禁军战士首席蟒长白,今晚他当差,可架不住那酸菜的美味,让他以权谋私在担任帝国守卫时间的时候,控制不住的看起了小四的直播。 毕竟帝宫面积极广,他今天特意给自己安排了个帝宫的边缘巡逻点位置,离宫殿最远的巡逻森林处,根本不会被发现检举。 “哦嚯!头你也看小四做饭啊!”蟒长白身边的四名下属其中一人惊喜出声。 他们身上穿着统一的军绿色紧身作战服,胸口别着南荒帝国的勋章,上面是代表着帝宫禁军的团案,两只栩栩如生的漆黑带鳞片的黑爪向内勾起。 四人或蹲或坐在树杆上齐唰唰转过头看向首席,幽幽的眼睛被光屏里一照,双眼反射成绿光,在夜晚的森林里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蟒长白没有推开挤过来的四个人头,有些得意的说:“你们尝过用酸菜做菜没有?我今天吃到了!” 此言一出,四位禁军战士纷纷发出了羡慕的呼声,神色震惊:“头你也太幸运了吧!我蹲了八天,整整八天!都没抢到一根酸菜!” “我内心酸的要变酸菜了!”其中的禁军战士脸皱成一团,宽厚的肩膀缩起,如一只淋了雨的黑熊,皮毛都搭下来了。 他感叹着说:“不开玩笑,如果低级雌性和酸菜站在我面前,我现在一定会选酸菜!” 几人没有空听同伴的废话,因为,光屏里的小四亚雌,已经开始教导今天要做的菜啦! 死寂的森林里,五个人守在一个光屏前,听着声音清新的亚雌声音边说边做饭,已经开始留口水了。 “酸菜红烧厚甲肉,这道菜需要选取厚甲肉带有筋肉的部分,因为要炖到酥烂入口,我们需要享煮的时间很长,所以这次的厚甲肉我是提前炖了五小时……” “你们在干什么?”深不见底的森林中突然响起冰冷低沉的声音。 对面的一棵树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绣着金线的黑袍站在夜色里,森白的骨节泰坦鞭系在腰间。 他整个就像是掌握暗夜森林的神邸,眉眼俊美冷漠,只是此时金色眼眸幽深,暗藏不耐。 确实是掌握众人生死的神邸——他们的兽王! 完蛋了完蛋了! 蟒长白与四人立即跪下,掌心朝向眉心低头行礼,低垂着脑袋不敢狡辩。 作为首席的蟒长白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咬紧了牙颤抖道:“是属下一人犯错,请兽王责罚。” 螭桀站在树杆上,夜风将衣袍吹得轻轻摇摆,他垂眸冷冷睨着禁军战士等人:“你认罪态度不错,就由你一人担罪……” 赐死。 “刺啦——” 这句轻飘飘决定生死的话被光屏里的热油刺耳声音盖过,紧接着一道温柔清冽的声音说道: “不要害怕,这次的酸菜水份没有挤干,冷水遇到热油会发出令人害怕的声音是正常的,我们……” 螭桀听到声音时周身森寒的气息骤然消失,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怔忡。 迷朦夜色下,清冽的声线带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