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高傲自负,苏郝晚上绑她,八成受了三皇子允许。 否则他没那么大胆子! 皇上为了保住三皇子,丝毫不顾及文武状元情面,就连苏郝也仅仅训斥革职查办。 若是坐以待毙,只怕上京城的贵人,会将她啃食殆尽。 谋,就要谋大的! 那个位置,实在太诱人! 沈梨放了苏郝,并扬言不再追责。 苏郝浑身是血,回到苏家天已至黎明。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细细琢磨沈梨的话。 如果妹妹怀了龙子,而三皇子再无登基之望,苏家定会将希望寄托在妹妹的肚子上。 这样一来,姨娘不会再受欺辱,他也会被苏家提拔重用,而妹妹,也不会被当成废棋老死宫中。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三皇子废了,再嫁祸到四皇子身上呢? 苏郝想了三天三夜,终于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 无论英雄还是狗熊,皆难过美人关! 三十六计中美人计,是计谋的关键。 作为三皇子的陪读,他自然了解三皇子一切喜恶。 三皇子好人妻,尤其丰乳肥臀的妇人。 脸上的伤消后,苏郝出了门,直奔京城最大的青楼。 四皇子嚣张跋扈,好色成性,即便伤了腿,也不忘拄着拐杖流连青楼。 苏郝躲在后门偷偷的看,果然发现伤了腿的四皇子性情阴晴不定,楼里的姑娘换了一波又一波,总是不能满意。 他想法子买了一位死了丈夫的貌美妇人,让美妇自卖自身,帮他办一件事。 事成之后,给美妇一千两银子。 这日,美妇跪在青楼门口,哭的梨花带雨。 “奴家新婚不久,夫君驾鹤归去,可怜小妇人年轻貌美,便要独守空闺,婆家恶毒将我赶出家门,奴家实在无路可去,只好自卖自身,请妈妈收留我,给奴家一条活路。” 美妇胸脯高耸入云,腰肢纤细,臀部挺翘。 阴翳的四皇子看到,双眼亮了。 “终于来了个好货色,啧啧啧,瞧瞧那腰肢,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 他大手一挥,“我买了!” 下人赶紧拿银两将那美貌妇人买下。 美妇抬眸,羞答答瞄了四皇子一眼,垂下眸子,又偷瞄两眼,笑得娇媚可人。 四皇子被她勾得心痒痒,迫不及待捉住美妇的手,油腻腻吟出两句酸诗:“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爷~,奴家现在入怀,也不迟呀!” …… 这几日,京城风平浪静,文状元在翰林院入职,武状元投身军中,跟随元帅学习带兵打仗。 虽然武状元武功高强,才智多谋,但跟元帅作战经验相比,还是差的太远。 陆堰虚心请教,丝毫不摆状元架子。 跟底层士兵同吃同睡,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很快融入进去。 苏郝又偷偷去找三皇子。 “本皇子不是警告过你,没事不要过来!” 苏郝行了一礼,“殿下,沈梨只是普通妇人,就算文武状元是她亲人,她也不敢拿乔,您是尊贵的皇子,怎么能怕一介妇人。” 本就火气上头的三皇子,被这句话一激,差点跳脚:“谁说本皇子怕她?她爹是文状元又如何,夫君是武状元又如何,连六品官都不如,我会怕她,笑话!” 苏郝眸子快速闪过讥讽,垂眸恭敬道:“既然不怕,殿下为何要和属下避嫌。” 听他这么说,三皇子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来回踱步,“本皇子什么时候避嫌了?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是本皇子的陪读,我是心疼你!” 苏郝还有用,不能让他离了心,先稳住他再说。 三皇子将苏郝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咱们是要谋大事的,谋大事者不拘小节,本皇子刚受到重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有一丝闪失,你懂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苏郝拱了拱手,做出十分感动的模样:“属下知道,三皇子定然不会放弃属下。” “你知道就好!”三皇子语气有些不耐烦,刚想赶人,就听苏郝道: “属下发现,四皇子经常亥时出没勤劳巷,丑时离开,不知那里藏了什么秘密,属下一无人手,二无权利,就没再深查。” 三皇子眯了眯眼,“丑时离开?待那么长时间?” “属下也不确定。”苏郝拱了拱手:“先告辞了!” “去吧!” 苏郝走后,三皇子赶紧召来暗卫,让他查探四皇子在勤劳巷藏了什么? 一个时辰后,暗卫来报,四皇子金屋藏娇,女子是青楼妓子。 听到这个消息,三皇子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兴奋。 正愁抓不到四皇子把柄,竟然送上门来了。 亥时,三皇子带领府中侍卫守株待兔,准备堵住四皇子与那贱妇,来个瓮中捉鳖。 可接连堵了几次,四皇子人影都没看到。 三皇子不打算放弃,日日守株待兔。 这日,三皇子照常扑空,他气急败坏,大骂四皇子狡猾。 正当回家时,忽听得一妇人哭哭啼啼寻死。 三皇子眯了眯眼,朝手下道:“去看看!” 那妇人被带上来时,只着单薄衣裳,身体玲珑曲线若隐若现,三皇子眼睛都直了。 身为皇室子弟,就连府中侍妾奴婢都要经过层层筛选,个个死板跟僵尸一样。 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喜欢经历人事的人妻,喜欢媚骨风骚的妇人,可德妃看管的严,他不敢! 眼下这女子,丰乳肥臀,哭起来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嗓音犹如黄鹂啼转,甚是勾人魂魄。 尤其这女子刚死了丈夫,是新鲜的寡妇人妻,走投无路才投河轻生。 他若养在外头,不仅不会招惹麻烦,玩腻了还能一脚踹掉。 三皇子色迷心窍,完全忘了来此遭为了何事,竟开始怜香惜玉起来。 那妇人半推半就之间,竟将三皇子当成救世主,一口一个爷,喊得三皇子骨头都酥麻了。 …… 陆堰从军营回来,面色不愉。 “回来就耷拉着脸,咋啦?受谁欺负了?” 沈梨躺在软榻上啃着苹果,斜睨着男人。 她怀有身孕,本就心情狂躁,回来还看到男人大大的臭脸,她都想骂人。 陆堰扁了扁嘴,张开手臂将沈梨抱住,沙哑的嗓音带着委屈:“娘子,陛下让我随军队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