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是现实,不是小说和电视剧,没有那么多巧合。 或取名承继,只是继承家业,和光宗耀祖差不多意思。 白发老者不愿意走,她也不急扒人家身份,慢慢相处下来,早晚会暴露。 眼下,婚礼在即,她和陆堰要忙碌起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大年初六。 桃源村处处弥漫着浓厚的喜庆氛围,村子里张灯结彩,到处挂起了红灯笼,红绸带,大双喜字贴满门,就连树杈也贴了红双喜。 沈梨天不亮起床,大头媳妇以及刚出月子的姜宝儿指挥着丫鬟帮忙上妆。 一排一排金光闪闪的金色新娘大冠有序陈列,每一顶都精雕细琢、美轮美奂,闪的姜宝儿捂住了眼睛。 “眼睛疼,眼睛疼,快闪瞎了。” 大头媳妇捂着嘴笑:“这些都是姑爷爷命人用黄金打造的,每一顶都雍容华贵,任由姑奶奶挑选。” “瞧瞧大红色霞披嫁衣,那可是老爷用自己挣的银钱,命羽衣坊绣娘赶制的呢。” 众人乌泱泱一群围着嫁衣,发出阵阵赞叹声。 “金丝银线交织成的霞披嫁衣就是不一样,就连针脚都透露着华丽庄重,真好看,真羡慕。” “姑奶奶若穿在身上,宛如神仙玄女下凡,我等若能一睹芳容,死也无憾。” “呸呸呸,大喜日子,别说那个不吉利的字。” “哎呦呦,都怪我多嘴,打自己的嘴,打自己的嘴。” 沈梨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也没丫鬟伺候,都是大头媳妇和姜宝儿忙前忙后张罗。 外间宾客宴请,全交给王德福操办。 别看他年纪大,管理能力超强。 沈梨端坐在梳妆桌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两颊微红,发髻正中戴着赤金打造的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奢华明艳的金冠戴在头上,衬得整个人雍容华贵。 金丝银线绣就火红嫁衣长裾拖地,裙摆处绣了百子百福花样,边缘滚寸长的金丝坠,镶嵌米珠,行动间簌簌有声。 老爹送她的嫁衣,她非常喜欢。 镜中自己娇艳如花,精致妆面点缀,美的不似凡间人。 沈梨舍不得移开镜子半分,她发现,她爱上自己了。 随着大头媳妇高昂激动的喊声:“姑爷爷来了!”整个人群激动起来。 这种新颖的成亲方式他们还未见过。 摒弃男娶女,女嫁男的婚礼风俗,两人成亲,只为成为一家人,而不是为了我嫁到你家,成为你家的人,亦或者你入赘我家,成为我家人。 夫妻之间相互平等,你娶我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梨踏出房门,只见门外男子一袭大红嫁衣,玉冠束发,柔和的眉眼衬托整个人温润如玉。 “娘子…”陆堰满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来,小心翼翼将沈梨的柔荑置于大掌内,紧紧包裹住。 从今日开始,沈梨将彻底属于他,属于他一个人的娘子。 沈梨歪头笑的俏皮:“你真好看。” “娘子甚美!” 周围人见状,赶紧起哄:“哎呦呦,我的肚子好撑呀,你要问我为什么那么撑?狗粮吃多了呗!” 姜宝儿扭捏打趣:“哎呦喂,新郎新娘牵手喽,齁甜场面腻的我牙疼。” 面对周围人的起哄打趣,沈梨竟然羞红了脸。 陆堰看着面前的妙人,大红嫁衣衬托她如花容颜,整个人美得如天仙下凡。 尤其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潋滟的快要溢出来,雪白的耳垂不知是羞红还是嫁衣的渲染,红的娇艳欲滴。 陆堰直勾勾的望着,不肯移开半分视线。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意涌了上来,陆堰呼吸一窒,赶紧调整气息。 接下来,江德福站在门外高声喊道:“吉时到,新郎新娘打马游街。” 喊完后,江德福表情复杂。 没想到他堂堂…竟有充当礼官的一天。 最奇葩的是,新郎新娘竟然身穿婚服打马游街,这种婚礼,闻所未闻。 新郎新娘的双驾马车停在门外,身后是长长的唢呐队伍,媒婆表演队伍,以及吹拉弹唱各式表演。 还有村中孩童组成的撒花队伍。 至于嫁妆聘礼,他们早已听说,姑奶奶以天下粮仓为聘,与姑爷爷喜结连理。 而顾爷爷所赠聘礼,听说神秘而又贵重,姑奶奶十分喜欢。 两人不分嫁娶,只为组成平等的夫妻家庭。 今日游街受百姓祝福,姑奶奶赠送粮食布匹,还会在城墙撒金子撒银。 208担长龙抬的不是嫁妆品,而是分发给百姓的贵重物品。 夫妻二人共同坐在马车之上,火红的嫁衣衬托二人郎才女貌。 百姓早已将城中围的水泄不通,方大同亲自带领官差指挥秩序。 两排百姓挥舞着彩带,阵阵高呼:“啊,姑奶奶,姑爷爷,郎才女貌啊,太登对了。” “祝姑奶奶姑爷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啊啊啊,姑奶奶姑爷爷赐福了,撒银子了,撒银子了,我天,是银瓜子。” “撒金子了,撒金子了,是金瓜子,幸福把我砸晕了。” 陆堰俯身靠近沈梨耳畔,“娘子,他们好热情呀。” 沈梨掩着唇笑道:“咱们让百姓吃饱穿暖,又大方撒金银瓜子,分发粮食,他们自然热情。” 怎么说也得给大金主面子。 二楼茶馆,白发老者望着这一幕,心绪复杂。 “这就是所谓的得民心。” 谁给百姓想要的,百姓就会感激谁。 所谓严苛的驭民之术,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北楚。 暴政之下,百姓必然揭竿而起,自古更朝换代,皆因颠覆民心所致。 大个子躬身抱拳,“主子定会得偿所愿,眼下局面,对主子百利而无一害。” 白发老者叹息:“她是我孙女,我不会利用她,走吧,我这个当爷爷的,怎能缺席婚礼。” “是!” 两人正要离去,忽听到一道尖利刺耳的女声在人群中响起。 “你们不能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