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乐善好施

参观完周馆长的收藏后，陈羽振问：“你这么多好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周馆长回答：“自我曾祖就开始收藏了，总价值超过百亿了。”陈羽振接着问：“收藏有什么窍门没有？”周馆长喝了口茶说：“物以稀为贵总是不错的，我说说我的心得，这第一嘛，东西要好也就是要收藏精品或者极品。至于第二，那就是不能收藏容易获得的东西，比如核桃，象牙果，椰壳椰蒂之类的，年产量太大了。最后就是要收藏有文化底蕴的，比如和田玉、紫檀、黄花梨，对了，你们俩原来那对钻戒也有收藏价值。” 陈羽振连连点头问：“钻石在古代并不被国人视作珍宝，为什么外国人却喜欢钻石呢？”陆星蕊接口道：“这是文化差异导致的，中国人喜欢含蓄美，西方人喜欢直接了当，所以中国人喜欢半透明的和田玉蜜蜡，而老外喜欢钻石、红蓝宝石、祖母绿、琥珀，其实蜜蜡和琥珀是一回事儿。着装上也能看出这方面的区别，中国的旗袍能突显身材但啥也没露而西方人直接就是比基尼了，除了重要部位其他都一览无余。” 陈羽振的手机响了起来，原来是穆勒打来的电话，他接通后穆勒说今晚想去找他商量个事儿，陈羽振让他见面后详谈。随后起身对周馆长说：“周兄，我们这便告辞了，今天打扰你这么久不影响你吧！”周馆长笑了起来说：“其实啊，这体验馆目前是我女儿在打理，我跟你一样，也退休了。所以你有空多开看看我或者咱可以经常一块儿去逛逛古玩市场嘛，有机会也给你淘个有意思的玩意儿。” 周馆长把他俩直送出古代体验馆才依依不舍回来。走到签桶前拿起刚刚那枚签喃喃自语：“他孙子将来可以超过他？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傍晚穆勒和陆清乾一起来到陈羽振家里，穆勒直接说：“还请老会长帮个忙啊。”陈羽振问：“需要我做什么？”穆勒笑了起来说：“只需要您出面吃顿饭。”陈羽振不解的看着他。旁边的陆清乾解释说：“师父是这样的，穆勒会长想办个苍穹之珠慈善比赛，比赛的一切收益都交给国际红十字会。前三名的待遇就是跟您共进晚餐。”陈羽振说：“做慈善是好事情啊，不过这出风头的事还是让新会长来好了，我出面跟前三名吃饭算咋回事嘛！”穆勒笑着摇了下头说：“您是三十年老会长，还是苍穹之珠的发明者，遨游苍穹陈羽振，巡洋探海施灌群这话岂是虚言？我出面跟前三名吃饭的含金量绝对不如您啊！”陈羽振听他说的诚恳就答应了下来。 陆清乾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问：“目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苍穹之珠比赛该如何比才是呢？”陈羽振问：“怎么比赛方式还没想好吗？”陆清乾叹了口气说：“是啊，这苍穹之珠速度相当，也不像飞机那样可以翻跟头啥的，今天我们开会讨论了一天也没想出公平的比赛方式，真是愁死人了。” 放学不久的陈勋杰走到陆清乾身旁说：“大伯，我倒有个想法。”陆清乾摸了下他脑袋问：“什么想法？你说来听听。”陈勋杰说：“直接比谁快，是南极点或者北极点，终点就是另一个极点。”穆勒凝思着说：“这得飞多久啊？而且苍穹之珠速度都一样。”陈勋杰说：“时间不是问题，反正直播收益用来做慈善，自然是越久越好，至于速度嘛虽然苍穹之珠速度一样，但是距离远了肯定可以分出胜负，有人会中途放弃，有人会两人一组参赛，这样一来可以日夜兼程。”陆清乾问：“那要是三个人一组岂不是更轻松？”陈勋杰说：“这倒不见得，毕竟苍穹之珠有负重限制，上去三个人的话物资就带的少了，要经常下去购买物资也挺浪费时间的，至于公平性也不是问题，苍穹之珠本来就有内置追踪芯片，谁要是作弊也能看出来。”穆勒问：“怎么作弊？”陈勋杰说：“比如谁中途偷偷坐飞机，或者带着苍穹之珠开车一段路之类的，参与比赛的苍穹之珠只要飞行距离地面低于5米并移动超过200米的就算犯规。” 穆勒听完后惊讶地说：“我们开会讨论一天都没想出这么好的点子，没想到你一个10来岁的小孩儿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真是了不起啊！就按你说的法子来比赛吧。”此时陈羽振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史密斯打来的就立刻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说：“陈会长，我爸快不行了，他想见您一面，您赶紧过来行吗？”陈羽振听出是史密斯儿子的声音，连忙说：“行，哪家医院？我这就赶过来。”挂了电话后他急忙订了飞美国的机票。陆星蕊得知此事后两道清泪流了下来。 北京时间第二天凌晨四点出头陈羽振夫妇就来到了史密斯的病房，老头儿身形消瘦了很多，眼神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陈羽振坐在椅子上伸手握住了他手说：“老哥，我来看你了。”听到陈羽振的声音后，老人原本无神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神采。他转过头看向陈羽振和陆星蕊，嘴角上扬微笑了起来轻声说：“我要去上帝那儿了，我这辈子最有意思的事儿就是遇到了你们两位小友。”小史密斯激动地叫着：“医生，医生，我父亲可以说话了。”陈羽振心头一紧问：“什么意思？”小史密斯说：“我父亲已经有10天没开口说话了，叫你过来也是他一直指着你的照片，我问他是不是要见你，他点了点头。”陆星蕊掏出纸巾转过头抹起眼泪来，两人都明白，这是回光返照。 史密斯挣扎着坐起身说：“小，小，小陈，你……你们别难过了，认识你们我心满意足了，能见你们一面是我最后的心愿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再也没开口，只是看着陈羽振夫妇二人。陈羽振知道他还有意识，就把苍穹之珠比赛的事跟他简单说了一遍，史密斯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后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旁边的心电图也不再波动成了一条直线。医生拨开他眼皮看了下，瞳孔已经放大，医生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陈羽振夫妇呆立片刻后都泛起了泪花。 辞别小史密斯后两人特意来到第一次遇到史密斯的餐厅，点了和当年一样的牛排饮料，但是看着眼前的美食两人都没胃口品尝了，过了好一阵两人才吃了一些。陈羽振看着手上的会长戒指，想起这位老朋友当年鼎力帮助自己成立飞行协会的事，心中又是一阵酸楚。 穆勒问完情况后决定下次召开飞行协会会议时给这位元老默哀一分钟，比赛也压后一天举行。陈羽振激动地说：“多谢会长，我们要在这儿等他葬礼结束后再回去了，比赛可以先比起来，反正也没那么快结束。” 两天后苍穹之珠飞行大赛正式开始，陈羽振看新闻里说有6000名参赛者颇为意外，比赛时长为24天，超过24天就会被自动淘汰。陈羽振问陆星蕊：“咱们当年飞到南极用了多久？”陆星蕊说：“咱们当年那可不能算，那时候又没限速，好像也要一个月左右吧。”陈羽振皱眉问：“现在有20次解锁限速，那也就60迈啊，24天能从北极飞到南极吗？”陆星蕊说：“应该可以吧，毕竟咱当年边飞边旅游的，这比赛嘛肯定是直奔目标去的，不一样的。” 美国的葬礼比中国的简单不少，没有和尚道士吹吹打打，只有神父祷告祈福后就可以火化了。葬礼结束后小史密斯说：“陈叔，我。”陈羽振立刻打断说：“虽然我叫你父亲老兄，他管我叫老弟，但是你也就比我小4岁，你管我叫叔可不合适，你还嫌我看的不够快啊。”小史密斯说：“陈哥，多谢你把我父亲排飞行协会名人堂。”陈羽振并没回答，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卡米拉走过来跟陈羽振夫妇和小史密斯打招呼，陈羽振一开始还挺诧异，随后才想起史密斯是她老上司。卡米拉问：“这比赛方式真是您孙子想出来的？”陈羽振耸了耸肩说：“那当然。”卡米拉打趣道：“看来以后这飞行协会会长又多了个竞争者了。”陈羽振正色说：“那得看他自己本事了。” 卡米拉正好要回飞行协会总部等候比赛结果，就和陈羽振夫妇一起辞别小史密斯回无锡去了，这里交给凯恩打理。一路上三人都想起那可爱的美国老头史密斯来，心情不佳，也没怎么多聊。下了飞机后卡米拉问：“要不要去飞行协会看看？”陈羽振摇了摇头说：“不了，我想回去休息休息，这些天故人离世我都没好好休息。”三人握手拥抱告辞。 陈羽振和陆星蕊回到家后袁梦递来室内拖鞋给他们换上，陈羽振说：“小梦啊，你不必这么伺候我们，你是我儿媳，不是保姆。”陆星蕊笑着说：“就是，你在古代也算少奶奶，不用这样的。”袁梦兴奋地说：“妈，您给我的这枚钻戒可是颜色净度都很出众的。”陆星蕊问：“你去检测了吗？”袁梦得意的说：“1314克拉，e色，if净度。简直太棒啦！”陈羽振问：“我那颗呢？”袁梦说：“颜色净度是一样的，不过重量是52克拉。你们当年挺会挑啊！”陈羽振和陆星蕊同时叹了口气说：“是刚过世的史密斯给我们挑的，一开始都没要我们钱，10多年后我们才把钱还他的，你怎么会想到去检测呢？”袁梦回答：“那不是蒋慧慧和周淑婷她俩想知道嘛，就让我去检测下具体参数了，她们要定做个一样的合成钻，我也订了一枚。”陆星蕊笑着问：“那两个丫头还想扮成咱俩的样子吗？”袁梦点了下头说：“您二位先坐，我给你们把茶端来。” 袁梦把茶递给他们后自己陪坐在旁，陈羽振问：“你刚才说你也订了一枚？你干嘛还要再订一枚呢？”袁梦说：“这个太贵重啦，我想平时就带合成的，这样做家务忘了摘也没事。至于这枚天然的就放保险柜里，等出席重要场合再戴。”陆星蕊说：“你倒是比我还珍惜。”袁梦又说：“其实我还有个小心思，这戒指我也带不了多久了。”陈羽振问：“为什么？谁说的？”袁梦笑着说：“再过10来年吧，勋杰有了新娘我就要传给她了，不是吗？”陈羽振叹气道：“这人生怎么过的这么快呢？” 苍穹之珠比赛后第17天，冠军产生了，是一对年轻情侣，陈羽振觉得很不可思议，居然从北极到南极只用了17天，这也太快了，穆勒经过系统反复查证，确实没有作弊嫌疑也觉得奇怪。两任会长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又过一天第二名也产生了，是两个大学同学，他们本以为自己稳拿冠军，得知自己才是第二名，对冠军也颇感兴趣。 28天后有1800多人到达了终点，其余参赛者都被淘汰了，穆勒组织工作人员联系了6000名参赛者，确认全部安全后公布了前100名排名并颁发了纪念品，其中前三名可以和陈羽振夫妇共进晚餐。一桌能坐10人，前三名都是两人组队参赛的，加上陈羽振夫妇还空了两个位子。众人共推走现任会长穆勒和比赛总参谋陈勋杰入座，陈勋杰谦辞不过只得入座。他几乎天天跟爷爷奶奶共进晚餐，对于是否跟苍穹之父和苍穹之母共进晚餐对他倒也确实没啥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