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月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舅舅舅妈那边。 因为是第一天摆摊，她做了一些卤煮和猪头肉以及凉拌菜。 她和孙大花上午就去摆摊了。 他们出来摆摊的时候，纪晓月让孙大花和自己一样穿上了她卖的衣服。 两人的摊位在一块，都生得好看，不少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多看几眼。 孙大花嘴笨，没有纪晓月会说，不过对于之前只会被欺负的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纪晓月切了一些猪头肉，准备了一些凉拌菜，弄了一些自制小牙签，看到一些大妈大爷探头过来的时候，她就端着肉上前推荐：“阿姨，你尝尝，我们自己做的猪头肉。你知道建国饭店吗？我家这个猪头肉之前就是专供建国饭店的。你们先尝尝，不好吃不用买。” 这个时代的人都节省，没人做生意会和纪晓月这样先给人尝尝的，切这么多猪头肉给人尝。 有些爱贪便宜的大妈大爷都凑过来尝。 有尝了不买的，自然也有尝了不好意思不买的。 所以一上午，纪晓月就卖掉了一半。 因为上午菜市场都是大妈和大爷，所以纪晓月没有把奶茶和烤肠拿出来。 奶茶和烤肠不实惠，她直接就给那些大妈大爷买多少，送多少。 孙大花看纪晓月生意好，有些无奈地说：“晓月，我抹不开脸叫唤啊。” 纪晓月与她说：“表姐，您都已经出来，就不要怕丢人，你得穿着衣服在他们面前晃。他们觉得你衣服好看才会停下来看。” 说着，她想了一下：“明天我们去买个喇叭，把叫唤录进去。” 如今的喇叭是稀罕物，一般的个体户不舍得花这个钱。 “我们刚摆摊，不用吧。”孙大花皱眉。 纪晓月笑着：“有用的，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因为纪晓月的话，下午孙大花主动拉着人看衣服，倒也卖掉了几套。 卖掉的几件就是纪晓月和孙大花身上穿的。 孙大花也发现大家更愿意买她们穿在身上的衣服。 “晓月，我看那种百货商店都有模特，那种模特哪里去买啊？我们买俩模特，把衣服套模特身上。”孙大花想起百货商店的那些模特假人。 纪晓月笑道：“回家让舅舅做两个。他是木匠，你和他说，他肯定会做。” “嗯！” 放学的时候，纪晓月把奶茶堆在桌上，烤肠插在用稻草扎的小人上，格外地引人注目。 果真，放学的孩子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稻草扎的小人。 这个是前几天纪晓月专门让舅舅给她扎的，她还专门给稻草人画上了眼睛，装上了鼻子。 这边学校不少都是大院的孩子。 他们昨天就吃过了纪晓月的奶茶，知道今天纪晓月在学校门口摆摊，一放学就直接来纪晓月摊子上了。 “奶奶，我要吃猪头肉。”几个孩子默契地开口。 因为一个大院的，大伙儿多少都买了一些。 孩子们都拿着烤肠和奶茶开开心心地走了。 小朋友都是爱跟风的，看到自己小伙伴有，就也拉着家长来买，有些没有家长接送的，只能眼巴巴看着，心里暗暗地想：明天一定要带着家里的大人来买。 就一个放学，纪晓月拿出来的三十杯奶茶，三十个烤肠就送完了。 她是算好的，半斤猪头肉送烤肠或者奶茶。 上午是买半斤送半斤，到下午就是送奶茶和烤肠了。 刚开始，她也没想着要赚多少钱，想让大家尝尝味道。 猪头肉和凉拌菜的口味是好吃的，不然建国饭店也不会卖得这么好。 就是卖得太好，他们家才想着要买配方。 有些吃过建国饭店猪头肉和凉拌菜的，一吃就知道味道是不是一样的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纪晓月的东西都买完了，孙大花也卖了不少。 其实对于两人第一天摆摊，这生意真的算是不错的了。 到了舅舅家四合院，王桂花看到纪晓月居然都卖掉了，惊得合不拢嘴：“我害怕没有见过饭店的招牌，不好卖呢。毕竟不一样的。” 纪晓月笑着说：“今天赚得少，不过慢慢来，大家尝了，知道味道一样，他们就会来了。我们的价钱比建国饭店便宜得多。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孙大花这边，王桂话看卖掉了十多件衣服，也是满意得不行。 “大花也卖得不错。看来这个生意是可以做的。” 衣服和吃的不一样，拿来几块钱的衣服，二十多卖出去，赚得比猪头肉多，而且这才是第一天。 “个体户能赚钱的，就是风吹日晒的，比较辛苦。”纪晓月说。 “等稳定了，我们就去找店面。”王桂花满意得不得了，不住地点头。 如今这样的日子是真的有盼头，赚的钱是自己的。等他们赚够了，可以在城里买房子，置办的东西也是自己的。 她是一点子都不想回乡下去了。 她喜欢乡下的生活，但在孙老太活着之前，她不想回去，她受够了那老太婆。 …… 纪晓月回大院，在门口遇到了孙建斌。 他明显是在这里等纪晓月。 纪晓月见到孙建斌是上次照相馆。 没几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精神气。 纪晓月看着孙建斌的样子捂嘴笑着：“纪青青可真是个妖精，能把男人精气都吸光。” 孙建斌听到这话，面色白了白，他痴痴地看着纪晓月，低声说：“晓月，如果我现在不和纪青青结婚了，你会为了我离婚吗？我知道你当初嫁给傅立业是为了和我赌气。我们……我们还是能在一起的。我不嫌弃你嫁过人，也不嫌弃你不清白了！” 纪晓月蹙眉看着他，盯着他看了会儿，忍住了甩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开口道：“孙建斌，我听说你和纪青青的婚事谈好了。真爱终于要修成正果了，你来这里和我说这些。” 孙建斌眸子黯了黯，哑巴说：“晓月，我是为了能去京城上学。纪家有办法让我和纪青青去京城上学。我早就不爱纪青青了。之前我是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她外表冰清玉洁，其实早就被纪家的男人睡烂了。” 孙建斌的成绩是上不了京城好的大学的，可纪晓月的成绩是可以的。 所以当纪青青顶替了纪晓月的名额之后，她放弃了去京城上学的机会陪着孙建斌在南城的工商学院上学。 纪晓月听到孙建斌的话，没兴趣管他对纪青青的羞辱，皱眉道：“纪青青能上学？” 孙建斌朝纪晓月苦笑：“有人能帮她办新的学籍。她找到了新靠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