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可让有些家主坐不住了, “可我们现在本就缺人,还要将剩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人也一起扔下去?” 尤氏家主看向这些面露不舍的家主:“诸位家主,该舍弃一些东西还是要舍弃一些的。” “你们不必如此心疼,毕竟杀掉这些人,损失最多可是左家主他们。” 说着这话,尤氏家主目光向上望去。 左氏家主:“不过一些小小的损失,倘若能换神阁安然度过此次危机,这些损失就值得。” 他侧首看向玉氏家主:“玉家主,你觉得尤家主这个方法怎么样?” 玉氏家主自从进来后就没怎么说话。 现在被左氏家主询问,他赞同道:“尤家主此方法很好,左家主刚才的话言之有理,我觉得可以这么做。” 左氏家主扫过下面那些家主:“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上报五位宫主,事情就这么办。” 下面那些家主最后只能同意此方法,毕竟他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提出来。 等会议解散,其他家主一个一个的离去,尤氏家主被左氏家主叫住。 左氏家主问尤氏家主:“还没有消息吗?” 尤氏家主一听这话就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他摇头叹息:“没有,我派出去许多人寻找,都没有任何线索。” 两人说的是尤季序的下落。 尤季序自从被派出雪灵州,没多久就失去了消息。 左氏家主:“有没有打探过那三个王朝皇帝身边?” 尤氏家主:“自然探过,没有任何发现。” 他不仅派人查探过三个皇帝身边,还派人查探过许多人,比如云月花无庭,还有其他大势力的人。 毕竟除了这些人有熊心豹子胆敢伤害他儿,其他人光是听到神阁就吓怕了,又岂会对付他儿。 左氏家主安慰尤氏家主:“多派些人找找。” 尤氏家主:“我不会放弃的。” …… 不过短短五天的时间,许多人都已经到了雪灵州附近。 当然大多都徘徊在大曲州。 原本他们是分散在雪灵州临近的几个州的,但因为那些州主暗地里早已经是神阁的人了,所以就命人驱赶他们。 所以最后就演变成这个样子。 云月和花无庭任由这些人涌入大曲州,并不阻拦,只是让云尹阡他们每日在城里巡视,只要这些人不惹事制造混乱就行。 所以这几天整个云苑空荡荡的,朱颜,水来土掩,高矮胖瘦还有狄白几人全部派出去。 就连王隆和洪飞升两人没事也都出去溜达。 这天晚上,到了每日一汇报的时候,云月和花无庭就在揽月亭听云尹阡他们今日巡视的结果。 云尹阡:“东边有成客栈里,有好几个神阁的探子,他们言语间都是在不着痕迹地替神阁说话。” 狄白:“属下同样在东边的一个酒馆里发现了几个。” 朱颜:“西边也有好多……” 高矮胖瘦:“北边那一片更多……” …… 花倾愉坐在云月身边,将云尹阡他们禀报的情况都记录下来。 云月和花无庭将云尹阡他们派出去巡视,表面上是为了防止有心人闹事,其实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将神阁隐藏在人群中的探子都找出来。 尤其是那些各方势力中藏着的。 眼看着与神阁的大战一触即发,这些势力到时可以不选择与他们一起对付神阁,但也绝对不可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 原本云月和花无庭还在思考如何找到并拔除这些人,没想到宁帝倒是无意之中帮了他们。 他蓄意让这些势力都跑到雪灵州讨要说法,这个时候那些藏着的神阁探子无论如何都会一起过来,想着必要的时候能帮上神阁。 而花无庭和云月当即就决定利用这次机会,将这些人一起收拾了。 等到月上中天,这些人才禀报完。 云尹阡:“妹,这些人明天我们去收拾了?” 这些人都是神阁许以重利或者威胁诱变的人,修为大多不高,他们出手就能处理了。 云月:“不用你们,这事我派其他人做,你们明日继续巡查,要继续吸引住这些人的目光。” 云尹阡:“好。” 被云月派来做这件事的是冷柳阁。 冷然早就接到了云月的命令,带着冷柳阁上下乔装打扮一番后随着人流潜入了大曲州。 云月当晚就将云尹阡他们调查出来的名单给了冷然。 “这些人不用手软,处理后扔到大曲州与神阁相连的那个悬崖底部,注意做的干净一些。” 冷然:“是。” 等吩咐完所有事情后,云月和花无庭才抱着花卷和云糕回房间。 花倾愉跟着他俩一起。 两个小家伙早已经扛不住了,趴在花无庭的肩头昏昏欲睡。 花无庭将他俩放在床榻上,然后与云月轻声商量着后续事宜,而花倾愉就在一旁跟着学。 云月给花无庭和花倾愉分别倒了一杯茶,开口道:“神阁现在肯定在想尽办法要将他们抓的那些人解决掉,毁尸灭迹,处理的干干净净。” 花无庭颔首:“云尹阡说尹氏那个尹寻雪给他发消息,尹氏家主参加了家主会议回来后,就派了许多人出去。” 云月:“看来他们也在急速处理。” 花倾愉听到这儿有些不解:“大哥哥,大嫂嫂,神阁为什么要毁尸灭迹?” 花无庭为她解释:“这次的事神阁要想彻底平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开雪灵州,让部分人进去在神阁境内寻找一番。” 云月颔首:“对,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相信那些失踪的人跟他们没关系。” 花倾愉:“我明白了,那他们敢让人进去吗?” 云月:“这就看他们能否真的做到毫无痕迹。”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他们究竟会怎么做,这些年神阁抓走的人非常多,这些尸体堆积起来恐怕都能将雪灵州一座城池埋了。” “这么多人就算是用药水化成尸水,也早已形成了恶臭熏天的河流,不可能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