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商量事情小孩子别插嘴。”条野先生拿起蘑菇串串挑眉。</p>
我机智地起身哦了一声：“你们在商量柘木峰的事情，对不对？”</p>
条野先生这次虽然没有反驳，但是直接起身提溜着我把我扔上二楼。</p>
“喂！”</p>
条野先生慢悠悠地说道：“谢谢你的烤串，早点睡。”</p>
我用袖子擦拭掉因为被排挤而留下的泪水，拖着身子去洗澡换了衣服。等到我擦着头发想把那件质量极好的风衣挂在衣架上的时候，一股浓厚的牛油火锅味直窜我的鼻腔。</p>
…我是不是干坏事了。</p>
我蹲下去扒拉了扒拉，确认只是染上了味道才松了口气。</p>
把风衣塞进洗衣机里搅吧了搅吧，等到我蹦哒到一楼阳台上晒衣服的时候，脸上带着酒气的立原立马打断了我：“你…你手里拿的、啧。”他凑着脑袋凝视了一下：“真熟悉。”</p>
“中也的。”</p>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个价位的…等等？”立原看上去似乎酒醒了一大半，他捏着风衣布料：“你怎么洗的？”</p>
“呃，洗衣机？”</p>
立原沉默了。</p>
立原跪下了。</p>
立原抱着中原先生的风衣哭了。</p>
“你知不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衣服的版型都洗没了！”无比心疼的立原哭诉着我对衣服的暴行：“它在干洗店洗一次可要赔进去我好几个月的工资！”</p>
“猎犬的？”</p>
“是港口黑手党的！”</p>
哦，看来似乎确实很贵的样子。</p>
立原喝醉了酒，不知道又被戳到了什么伤心事，他把我拽跪在地上，搂着我的肩膀嚎起来：“哥，哥啊啊啊啊啊…”</p>
远处要来制止他的条野先生猛地顿住脚步，他伸出的手转而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油脂，没有言语。只剩下末广先生睡过去的呼吸声和立原的啜泣。</p>
“我想我哥了，伍仟。”</p>
我沉默了一下，抱着立原的脑袋瓜子：“我哥可以当你哥的，立原。”</p>
立原泪眼朦胧地扭头望着面无表情的条野先生，红彤彤的脸颊猛地一白，十分颓然地坐在地上，垂眸凝视着中原先生的风衣吧哒掉下眼泪。</p>
“要是我也能找到报仇的人就好了…可是我找了好几年，却发现找的是错的。”立原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我能去指责谁啊...与谢野吗？”他摇了摇头颓然地说道：“我谁也指责不了。”</p>
我抬头望着坐回沙发上用手背撑着脑袋假寐的条野先生，说不出话只能拍了拍立原的脑袋。</p>
“你说，我哥自杀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立原哭够了，声音嘶哑地说道：“他有没有想到我啊？”</p>
“可能他觉得，睡一觉就能见到你了吧。”</p>
立原没有回话，他过了好半会儿，久到我都以为他要睡着了，才松开我撇眼说道：“你别死在我前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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