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p>
车外嬉笑打闹的男女调笑飘过，条野先生不得已打破了沉默：“进去吧。”</p>
歌舞伎町里弥漫着脂粉酒气，跳跃斑驳的灯光弥散开彩色的薄雾。</p>
我牵着条野先生的手，吃着冰淇淋一路向黑尾客的方向走过去。</p>
末广先生低下头盯着我好一会儿：“你在用牙咬着吃？”</p>
你有什么意见？</p>
我极其嚣张地舔着冰淇淋，还吸溜了一下。</p>
他好像被极大满足的强迫症患者似的，周身都飘散开小花花：“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很好，因为牙齿和冰淇淋都是白色的。”</p>
不及我吐槽，条野先生就忍无可忍地开口：“你够了，铁肠先生。”</p>
我顿住身子，握住甜筒的手一转，眼睁睁看着第二个冰激凌球掉在一旁路人的衣服上。他见证大惊失色地跳起来，然后拼命用袖子擦拭着藏蓝色校服上的污渍，结果却越擦越脏。</p>
条野先生连忙从口袋中掏出几张纸巾递过去：“抱歉，都是我妹妹不好。”他有些为难地思忖了一下，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赔您一件衣裳吧。”</p>
那路人抬头看过来，露出朴素的面容：“不用，不用，本来就是我走路也没注意。”</p>
“回家洗洗就好了。”我吸溜了一下：“你也是来找花魁完成调查作业的吗？”</p>
“不，不是。”</p>
“那你可就要好好解释了，我哥哥可是在言成高中当教导主任呢，说，你哪班的，叫什么名字。”我用甜筒指着他厉声喝道。</p>
他的笑容微微僵滞了一下，求救般地把视线投向条野先生：“老师...我。”</p>
末广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推着他走到了歌舞伎町外面。</p>
那路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有些紧张地双手交叉着舔了舔嘴唇：“那个，老师...”</p>
条野先生翘着二郎腿叹了口气：“现在可不该是高中生出现的时间点啊。”</p>
冰淇淋化了将近一半，我只能侧头赶快把还未化完的吃掉。</p>
“这个...那是因为我来这里找人而已...”</p>
“难不成是父母哪一方在这里厮混常常缺钱，所以才让身为孩子的你来送钱的吧？”条野先生撑着下巴充满恶意的讥笑一下。</p>
我盯着冰淇淋润湿的甜筒，歪着脖子啃着小尖尖吸溜了一口。</p>
“什...什么？”</p>
条野先生又开始了，我咂咂嘴，三下五除二地嚼完了甜筒，拆开袋子里的的鸡蛋仔开始啃。</p>
“不要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条野先生和善地笑起来：“毕竟一个高中生，哪里来的钱能供养起常日混迹在歌舞伎町里的父母呢。”</p>
“您在说什么胡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