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哥该交保护费了！给我好好听人说话。”</p>
“那是什么东西？”</p>
“保护费都不知道？”模糊面影的人拿着手上的棒球杆敲了敲肩膀：“就是我们允许你哥活下去的费用。”</p>
“我哥交过？”</p>
那人明显一噎，随即恼羞成怒道：“少说废话，你哥这次再不交，你就别回去了。”</p>
“…哦。”我挠了挠小腿，被对方拽着趔趄起身。</p>
他个子实在很高，我只能勉强悬空一只脚，借着右脚的脚尖站稳身体。</p>
被拽到河边，我双手被捆住推进水流里，望着蹲在河岸边上的几人没有说话。</p>
约莫天上的白云团从左边飘到我的头顶的时候，从马路上跑下来一个身影。</p>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p>
“...你是笨蛋吗？这不是我哥吗？”</p>
那个人影身体僵硬了一瞬，转而将注意力投向站在石阶上的便宜哥哥。</p>
便宜哥哥应该是跑的很急，头发被冷汗浸湿后贴合在脸上。</p>
“我和你说过的，条野。不听我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p>
便宜哥哥稳了稳气息，从石阶上走下来，面色看上去很不好：“你想怎么做？”</p>
戴着帽子的人声音不大不小地起哄道：“老大，现在只交保护费是不是太便宜他了？”</p>
为首的人颔首：“你，给我跪下擦鞋，再来几声狗叫。这样的话，我就勉强原谅你。”</p>
“汪汪汪。”我撑起身体，张口超大声地叫起来：“汪汪汪汪…”</p>
“你给我闭嘴！”便宜哥哥看上去超生气地吼我。</p>
站在他对面的人也扭过来踹了我一脚：“不是让你叫，白痴！”</p>
我一个没站住，躺倒在浅浅的河床上。抬头望着那朵云团，胳膊上硌出的伤口好想不是那么疼了。</p>
水流冲刷进耳朵，已经听不清岸上的动静。</p>
只知道水流的方向有所改变的时候，头顶露出便宜哥哥汗津津的脸。他蹲下来把我从水里捞起来，揭开绳子后望着我胳膊上的伤口没有说话。</p>
“哥…”</p>
“疼吗？”</p>
“还行。”</p>
“...你说，我并没有触犯过他们的利益，为何他们还要这样针对我？”</p>
“他们长得丑，丑人多做怪。”我歪着头凑到便宜哥哥脸前露出一个谄媚的笑：“阿菊长得好看，他们嫉妒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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