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云本以为星云机智,算无遗策,口上刚硬,心是软的。可众目睽睽,任是24名童子祷念多时,天边不说来风,四野就是一点云气、微岚也没有消息! 一千多民众等了多时不见结果,不免开始小声议论,只是摄于冷星云素日威严,不敢大声喧哗。 鸣云一样等的焦急,抬头望向师姐。 “慌什么。眼下,最急的并不是我们。何况此地名唤落神谷,想来有些缘故。连神只在这里都要堕落,我们这一点仓促法术又何足道哉。” “依师姐所言,定有良策!” 冷星云垂首看了鸣云一眼,本欲呵斥,忽而又缓了声气: “周师弟,你虽没有妇人之仁,却有世人之愚,以你这样的心气,日后如何管带这些流民?” 鸣云嘻笑: “我哪里是管人的料?旦望到了地头,将这些流民安置好,我就逃之夭夭。” 星云白眼: “你丢得下,丢得了吗?可笑,可笑!” 鸣云正要回答,听得沙船里最小的一位童子忽然肩膀耸了耸,终于没忍住,放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鸣云不解。 “真笨!这干孩子得了祭旗大任,神风不起,等于千百人的性命担在他们肩上。久唤不来,怎不忧急害怕!” 果然,,即便是女子,也要高看一眼!” 鸣云抱拳道: “小弟对周师姐的佩服真是五体投地,师姐算无遗漏。有师姐在,实在是这千多流民三生之幸,往后师姐吩咐……。” 不想星云话风一转,打在七寸: “休想搪塞!我问你,刚刚你说的似曾见过,是怎么一回事?” 鸣云舌头打结,不敢说一个字。 可星云又补刀道: “是不是你又想起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子了?” “不,应该说,是你又见到那个女孩了!” 鸣云心上打颤,乍舌这婆娘怎么这么聪明,一双眼睛好似能看到自己心里,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