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有了思想、有了盼望、也有了期待与执念。</p>
每次跟在他身后仰望着他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自卑，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又怕被嫌弃自己不过是只小狐狸。</p>
后来，终于在某一天，他化成了人形，以为自己终于不用再仰视他，然而结果却是永远的见不到他。</p>
那所有的想望，也在顷刻之间变得支离破碎。</p>
“寂衡...”林昭喃声，叫了他的名字。</p>
“寂衡...”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梦里的那道残影。</p>
水溶听到他在梦里的呓语，像是飘散在了云雾中的迷离。</p>
他将人从榻上抱起来，“昭昭，醒醒...”</p>
而就在这时，林昭却忽而睁开了眼睛。</p>
寒地变成山涧泉水，飞雪变成云雾。</p>
那云雾深处，像是荡漾着波，让他流连。</p>
拨开层层的雾，他仿佛见到了桃花山涧中的影，是寂衡。</p>
心底的那个声音在诱.惑着他往前去，那人也微敞着松散的衣襟偏头看他。</p>
“寂衡...”他听到自己用那很柔软的声音在唤他的名字。</p>
云雾终将化开，却又在化开的同时将他们包裹起来。</p>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红色的喜房与山涧的泉水在他脑海中飘忽。</p>
“昭昭，你怎么样？”</p>
“冷..”林昭似乎在逐渐清醒，眼眸中的颜色却变得更加迷离。</p>
水溶见他状态很是不对，不由得看向那合卺酒，难不成有人动了手脚？</p>
可自己如何会没事？</p>
他想起身去查探一番，却被突然伸出手的林昭勾住了脖颈，“你喜欢我吗？”</p>
水溶一僵，接着垂眸看去。</p>
林昭的身温软湿热，额间浸了一层薄汗。</p>
他脸色很红，眼神迷离，与他目光交汇时带着某种把控及讲不清的欲.念，似要用那璀璨如星辰般的眼睛征服些什么。</p>
见水溶半晌不答，于是不高兴的嘟囔一句，“不喜欢吗？”</p>
水溶心里一紧，下意识回答，“怎么可能不喜欢？”</p>
林昭的眼睛突然变得很亮。</p>
他勾着他脖颈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道，将人压下来，与他四目相对，而后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听不到我说话？”</p>
那双摄魄的眼睛，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一直看着。</p>
彼时他们的距离十分之近，近到不管哪个人只要轻轻一动，嘴唇便能触到一起。</p>
可他们谁都没有动。</p>
“说什么？”水溶情绪激荡，将那句话反复揉碎了，一颗心忽而跳得很快。</p>
“说.你.为.什.么.还.不.来.亲.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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