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够，也知道欠你良多。”</p>
林昭不知道如何接话，索性再次沉默。</p>
他对以往的事情早就没了记忆，也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过往种种都是虚度着来的，唯一的触动只在朝夕，因此他不想追究，也不想回忆。</p>
“你对我，心中有愧？”</p>
林昭问道：“所以在天上的那些岁月，也是因为这个，才对我手下留情的？”</p>
“并不是。”</p>
林昭看他，希望得到个很好的理由。</p>
“那些记忆，曾被我遗忘了很久。”水溶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实则，记得的并不多，至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p>
关于这点儿，林昭本不该相信，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信水溶的话。</p>
“那雪狼呢？它与你可有旧怨？”</p>
林昭眨了眨眼，觉得这话说得不对，于是换了个词，“或者说，他跟你的旧怨，是因为我吗？”</p>
水溶摇摇头，“他与你，原本应当是在一处的，说是旧怨，不如说是他想为你报仇。”</p>
见他如此直白，林昭觉得有趣，“你如何敢实话实说，就不怕我去找他对付你？”</p>
“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不用费尽心思。”</p>
“对付你，何须费尽心思？”</p>
水溶说：“自是不必，你说得算。”</p>
林昭便道：“若是....我想要你的命呢？”</p>
“那便拿去。”</p>
“你倒是痛快。”林昭轻笑一声，“想一了百了，回去好生做你的长生殿殿主么？我偏偏不想让你如意。”</p>
他指着他的胸膛说道：“你得活着还债，还到我满意为止...</p>
那小狐狸....虽我不记得了，但你欠下的，总归不能白白欠下。”</p>
“好。”水溶温声道：“你是我的小祖宗，你说得话，我都听。”</p>
虽知当初两人有过纠葛，但林昭不记得，便也没那么多感触。</p>
如今他神君都当了几百年，对那些事也早就看淡了。</p>
见水溶怜惜般地看着自己，总算明白了那眼神中所隐含的意思，“我当你如何便依我宠我对我好，原以为是为了你那天定姻缘爱屋及乌，如今想来，竟是把我比作狐狸了吗？”</p>
他将水溶那不安分的爪子甩了一旁，“我如今是个人，早就不再是你的那只小狐狸，知道了吗？”</p>
“好..”</p>
林昭：“……”</p>
水溶这般，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p>
本想怒怼几句，却没了什么兴致。</p>
他冷静下来，忽而转了话题，“我见你灵海中全是那狐狸的形，可是起了执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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