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地上的血，林昭才似清醒般回神。</p>
梦境与现实交错，让他一时有些恍然，忙不迭下榻去扶起水溶，“你怎么样？”</p>
水溶摇头，但那脸色、那伤处，却不像是没事的样子。</p>
林昭有些愧疚，将其重新扶回榻上，去瞧他的伤，“你也是的，我睡得好好的，如何便要吵醒我？没睡好的人意识混乱，不知道么？”</p>
水溶垂眼瞧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梦到了什么？”</p>
梦到了什么，才能那般痛苦？甚至连发出来的声音，都尽是呜咽。</p>
林昭没吭声，小心去给他重新包扎伤处。</p>
水溶外伤不算很重，但经由法力所反噬的内伤却不容小觑。</p>
他不知状况，也不敢贸然替他疗伤。</p>
如今人醒了过来，才好相问，“我施法，如何会反噬到你身上来？”</p>
水溶闷声不语，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巧合而已。”</p>
林昭不是很懂这句‘巧合’的具体意义，几经揣摩，终不得解。</p>
见水溶不是很愿意讲，索性在他对面坐下，“你今日若是不讲明白了，咱们便哪都别去。”</p>
水溶不再吭声，却偏开头。</p>
外面晨风吹过，带进来几片雪花和些许寒意。</p>
林昭微微吸了口气，本不打算再与他对峙，不想这时，水溶却开了口，“当日林弟弟魂身不安，总无意中唆使你轻生，我心下不安，便趁你不备，渡了些修为过去，想来，该是如此这般。”</p>
“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察觉？”林昭问道。</p>
“那几日，你时常困倦乏累，又鲜少讲话。”</p>
水溶顿了顿，“便是来京都的路上。”</p>
林昭想起水溶让自己给他读书的事情，也想起那些日子的不对劲。</p>
虽然，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解释得通了，但又总觉得差了点意思。</p>
“那外面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林昭问：“你究竟得罪了谁？”</p>
第37章 </p>
这话问了好久都没得到回应。</p>
显然，水溶并不打算回答。</p>
林昭觉得无趣极了，于是将话题又转了回来，“那我会一直这样吗？”</p>
若当真如此，可算不得好事。</p>
水溶垂眼看他，“在凡间，本就不该过多使用法力。”</p>
林昭：“……”</p>
道理虽是这么个道理，但这不是情况特殊？</p>
“那现在怎么办？”</p>
他有些不安，“碧儿姐姐她们还没找到。”</p>
原本，只以为薛蟠在生事，不想又碰上了有人对付水溶。</p>
如今两方人马汇聚在一处，倒是多了许多的巧合。</p>
而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