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得所见，因此这事便一直没再提，而如今....</p>
被人抓个正着，林昭脸有些烧，强词言道；“王爷不是允我再大一些...”</p>
“既破了例，那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p>
关系倒是不大，可是他不愿。</p>
正考虑如何推诿，却见面前的人俯下身来。</p>
漆黑如暗夜的瞳孔映着自己的形。</p>
他饶有深意，说出了后半句话：“你说呢？”</p>
林昭无从辩白，左右看了看那残局，“那你是想...”</p>
“我也无家可归，不如...收留我一晚？”</p>
林昭愣了愣，想到之前云罗说得话。</p>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两个都想要他收留？</p>
“我也没家。”他无法正视水溶漆黑的瞳孔，偏头推他，“你离我远些。”</p>
“怎么？”水溶看他，“又不是求我用我的时候了？”</p>
林昭：“……”</p>
他觉得水溶的状态不太对。</p>
仔细瞅了瞅，见眸光有点儿亮，又似乎带着点儿浊。</p>
他靠近，还是那熟悉的清幽茉莉香。</p>
只是不同于以往，似还夹杂着一些别的。</p>
林昭眉心一拧，“你喝酒了？”</p>
刚刚跟云罗偷尝了，因此对酒香算不得敏感，是以现在才发现。</p>
“嗯。”水溶便那么应了一声，而后道；“所以，到底要不要收留我？”</p>
明明没有醉意，但言词又多有奇怪。</p>
讲完，不等林昭答，便恍然，“你说你没家...</p>
那我，收留你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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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随水溶出门的时候，东道楼的掌柜很是客气。</p>
他想付银子，掌柜的讲六殿下是他们这里的常客，而且预存了不少银子。</p>
林昭不是特别心安理得，但水溶一直牵着他不让动。</p>
“找辆车，备上暖炉，小少爷怕冷。”水溶说。</p>
掌柜的点头哈腰，不多时便将事情办得妥帖。</p>
车里，水溶见林昭手里还攥着那本书册，有点想笑，“这么爱不释手？来日，我给你本新的。”</p>
林昭低头去看，才见到慌乱中抓来的书册。</p>
他抬首，气道：“你不要脸，带坏孩子，这书，能是给他看的？”</p>
水溶挑眉，“你看过？”</p>
“……”</p>
“讲得什么？”水溶又问。</p>
林昭忍无可忍，“你妻妾成群，会不知道？”</p>
水溶喜欢逗小孩儿，特别小孩儿一生气脸蛋就红扑扑的样子更是可爱极了。</p>
“我不知，原不过是随手取来的。”</p>
他顿声，“我眼睛不好，看不得书，不然，也不会让你念给我听了！”</p>
这倒也是个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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