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p>
“？”</p>
“你别冲动，这是个误会！他没有威胁我。”</p>
“你开他的车，不是他威胁你开的，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是自愿的？”楚长沨的语气听起来是冷静的，但说话的语速却比刚刚快了不少。</p>
“不是，这个车，这个车是我的……”</p>
“报警了。”</p>
陆一斐一个急刹把车停路边。</p>
“你听我说，真的是我的，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也没那么糟糕，他是我发小来着，虽然是死对头的那种……”</p>
“他把刀架你脖子上了？你让他听电话…”</p>
“切视频吧，他真不在我旁边……”</p>
“切视频他把你撕票了怎么办？”</p>
“你……”陆一斐欲言又止。</p>
“长沨，你关心我？”</p>
他那边的风声有些大，楚长沨听清他说话的时候愣了下：“你有病？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p>
陆一斐突然起了坏心思，他拼命压下弯起的唇角，严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说点好听的？还说我有病。”</p>
“地址在哪？发过来。”楚长沨的语气依旧冷静，只是有些微不可察的抖。</p>
“咳，被控制了……”他将错就错。</p>
“长沨，你说句好听的吧，说不定我以后没机会听了……”陆一斐竖耳听着，等了两秒，对面一片安静。</p>
到了第三秒的时候：“你欠了多少钱？我帮你还。”</p>
“长沨，咱俩在同一个频道吗？”他试图用开玩笑的语气逗他。但这场对话似乎逐步走向了沉重，因为他发现电话里那细微的呼吸声变得尤为紊乱，还有些沙沙的声音，像是对方的有线耳机接收不好，又或者是别的……</p>
“长沨？”</p>
“说地址……”他语气冷硬。</p>
陆一斐收了开玩笑的心思：“打视频吧，我真没事。”</p>
他挂了语音电话，去打视频，对方几乎是秒接。屏幕里露出他那张好看却苍白的脸，他薄唇紧闭着，几乎失尽血色。</p>
陆一斐心尖一颤。</p>
他好像开玩笑开过分了……</p>
“长沨，我真没事，我刚刚开玩笑的，你看后面。”</p>
“就我一个人。”他调转摄像头，把车内都照过一遍给他看。</p>
他将摄像头切回来，盯着他略苍白的脸，状似轻松的笑道：“这是回我们公寓的那段路，你应该记得吧？我大概开个五分钟就能到……”</p>
良久，他听他情绪没什么起伏的问他：</p>
“车哪来的？”</p>
陆一斐见他脸色不对，知道不是解释这个的好时机。</p>
“说来话长。”</p>
“那就长话短说。”</p>
“我自己的……”</p>
“挂了。”</p>
他作势要挂电话，陆一斐也急了，说真话他又不信。</p>
“我要面子，租的。”</p>
“秦右川呢？”</p>
“回去了。”</p>
屏幕那张脸忽然消失，镜头被移开，对准了天花板，他没再说话。</p>
“长沨，你生气了？”陆一斐小心翼翼的问，他默默去启动车子。</p>
五分钟的车程，他硬生生压缩到了三分钟。这一路上他的话没停过，楚长沨只将镜头对准了天花板，没再说过话。</p>
临上电梯的时候，视频通话被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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