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窸窣了好一会儿，好像是在确认有没有接通。他偶尔听见几声分辨不出来是什么词的嘀咕声，粗哑的嗓音听起来像是个老人家。</p>
“喂？”陆一斐首先打破了沉默。</p>
“嗯……是小沨吗？”</p>
陆一斐顿了下：“我是他朋友，他在睡觉，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转达。”</p>
那边的老人家嗫嚅道：“也没什么事，就是……”</p>
她沉默了半会儿。</p>
“你说。”陆一斐鼓励性的爽朗笑道。</p>
“就是能让阿潜听个电话吗？”</p>
“阿潜是谁？”</p>
“我、我孙子……”</p>
“你找他应该打你孙子的电话，怎么打到长沨的手机里来了？”</p>
对方再次沉默，似乎在组织语言，陆一斐还想引导她说些什么，手背被微凉的触感一碰。</p>
“我来听……”</p>
他跑到阳台去听了，陆一斐若有所思看着他转过身去的背影。</p>
他说话声音有些小，说了两三分钟便把电话挂了。隔的太远，他只依稀听到什么‘放心’、‘没事’、‘很好’之类的词。</p>
陆一斐勾了下唇，定睛望向他：</p>
“长沨，谁啊？神神秘秘的？”</p>
“以前一个同学的奶奶……”</p>
“她找你同学怎么还打到你这里来了？他失踪了？”陆一斐大胆猜测。</p>
“没有，他这段时间没空，让我帮忙听一下电话。”</p>
“你这同学这么忙，连听电话的时间都没有？闭关啊？”陆一斐眼睛是笑着的，视线却是探究。</p>
楚长沨移开视线:“不知道，他也没说忙什么……”</p>
“嗯……”</p>
陆一斐唇角的笑意微微敛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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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坐在吧台上，手指打键盘打到快冒烟。</p>
楚长沨看他心情明显不太好，径直走开。驻唱kyle本来想向前打招呼的，但他也止步于前，跟着转身出了酒吧后门。</p>
书房内，苏培效率极低的处理完工作后，本来不想打开手机的，但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微信，看向置顶。</p>
【越越：我说分手你就真的不挽留了是吧？】</p>
他见他没回复，又打了好几串文字过来。</p>
【越越：前天吵架你凭什么说我物质？我不物质我能看上你？我这个人就是势利庸俗怎么了？】</p>
【越越：我他妈都不缺人追，你还比我大五岁，我想找个优秀的同龄人分分钟的事！】</p>
【越越：你再不回我消息试试！明天我就把你拉黑去找别人！！！】</p>
等他骂的差不多了，苏培才打字回他。</p>
【苏培：是谁没有给我报备去找不该找的人？是谁一直得寸进尺？】</p>
那边沉静了许久。</p>
苏培耐心等着，他转了下指间里的钢笔，心里敲着时间。</p>
等他数到第二十秒的时候，对方果然回复了。他不太明显的勾了下唇。</p>
【越越：刚刚那是我为了让你回我消息，故意激你的(?°3°)-?】</p>
【越越：苏哥哥，吃饭了没】</p>
【越越：苏哥哥，你终于回复我了，我能开心一整晚，今天晚上终于不用失眠了】</p>
【越越：苏哥哥，我刚刚走路的时候膝盖的骨头疼了，去医院拍了x光片，你猜怎么着？】</p>
苏培斟了杯水，没回他。对方似乎实在等不了了……</p>
【越越：原来是我想你想到骨子里了(╯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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