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缰绳，像是?喜悦也有点小小的怨：“幸好你没忘记这事，不然朕真的要被沤死了。”</p>
谢归晏道：“怎么会，我的心愿不变，希望陛下可以一直平安顺遂。”</p>
岑婴道：“真希望今年你可以多一个?愿望。”</p>
谢归晏‘嗯？’了声。</p>
岑婴却不说?了，他戴了雪帽，漂亮的眼?眉被藏在阴影之中，让谢归晏很难完整地窥见他所有的心事。</p>
岑婴道：“朕回去了，你回去吧，外头冷。”</p>
谢归晏见他不想?说?，也不逼他，后退了一步，她能感觉到岑婴最后一道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然后才?一夹马腹，压低了身?子，疾驰而去。</p>
岑婴骑马的样子很好看?，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身?体的每一根线条都仿佛利器，让他看?起来锐不可当。</p>
这样的人，怎么也会为不会弹古琴而闷闷不乐。</p>
果然，爱情真的是?奇怪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就?要患得患失起来。</p>
谢归晏抱着手炉，往回走，谢归宁隔了些距离站在那儿，谢归晏没注意他，等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谢归宁忽然开了口，道：“看?你们刚才?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夫君上战场。”</p>
谢归晏一惊：“阿兄，你在开什么玩笑？”</p>
谢归宁耸了耸肩，转身?走了：“我还?要回去吃药呢。”</p>
他有病，这是?他的免死金牌，谢归晏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当没这回事，回了院子。</p>
谢家一个?病秧子，一个?懒鬼，守岁什么的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兄妹二人很快就?各回各院了。</p>
倒是?抱琴跟着，把谢归宁那话给听了进?去，在给谢归晏解斗篷时?，说?了几句:“陛下特意从长安赶来陪娘子守岁，娘子便一点感动都没有？”</p>
她拍去斗篷上的雪，抱在怀里。</p>
谢归晏把刚得的红封放在桌上，打着哈哈道：“感动啊，君臣佳话。”</p>
她开了个?玩笑：“若他是?那个?家道中落的小公子，我倒可以接进?府里玩一玩，但他偏巧是?个?皇帝，一入宫门深似海，算了罢，为后为妃，哪有宰辅的权势和自由。”</p>
她说?了些话，每个?字都是?很冷静地分析，却绝口不提她对岑婴的感情，或许正如谢归晏所说?那样，现实过于沉重，让她连假想?爱情的心思都没有。</p>
不如把岑婴当作知己。</p>
抱琴沉默了会儿，她是?谢归晏的女使?，不是?岑婴的，就?算岑婴贵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