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之前我拜托竹高帮忙，给他买了市面上最新款的红白机。”</p>
这说的是星浆体任务时，孔时雨请竹高和胀相当保镖，护送他去伊豆的事。</p>
他拿出手机，打开界面，展示给五条悟和夏油杰看，“竹高年纪小，有时候反应迟钝，我担心竹高不能在我被追杀时及时出现，所以在红白机里加了点料，方便我主动找他。”</p>
孔时雨这么说着，还揭了同僚的底，“相信大家也都各有手段联系上胀……竹高的哥哥们。”</p>
只不过经过瑛纪之前的清洗和屠杀，这帮手下不敢跳出来而已。</p>
但孔时雨是合同工，不像其他骗子们是卖身契，再加上他还肩负着照料夏油律子、帮助瑛纪联系九十九由基印刷小黄漫等重要事务，倒是不怎么害怕瑛纪。</p>
“只不过没有老板发话，他们不能将老板行踪透露出来。”孔时雨似笑非笑地环视一圈，“他们对老板很忠诚哦。”</p>
光莲上人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金在庆连声咳嗽，另外俩人也都不断打哈哈说是啊是啊。</p>
五条悟一言不发地拿起孔时雨的手机，抓着夏油杰转身就走。</p>
夏油杰对孔时雨点点头，表示他记住了，随即立刻跳窗坐蝙蝠鱼飞走了。</p>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安静中，几分钟后，骗子们小声讨论起来。</p>
“……我们是不是要换老板了？”</p>
“你是说老板的哥哥上位？我觉得悬。”金在庆摇头，“夏油杰的性子……怎么说呢，有种没被社会荼毒过的天真，看着很碍眼。”</p>
孔时雨弹了弹手里的烟，平淡地说：“你可以直接说看不惯有理想的人。”</p>
“理想能当饭吃吗？能改变社会规则吗？”金在庆不屑地说：“社会是个屎盆子，就显得他无私高尚，我们仿佛成了烂泥。”</p>
一个骗子幽幽地说：“不是烂泥是什么？金，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点自觉啊。”</p>
站在另一侧的人冷漠地说：“在我堕落时怎么不出现？我被同化成屎了才冒出来，凭什么别人能碰到这种好事？我就碰到了混蛋？”</p>
孔时雨笑了笑：“所以我们先碰到了老板。”</p>
提到瑛纪，这群诈骗惯犯立刻闭嘴了。</p>
“你们是想在老板手下混日子，还是在夏油杰手下混日子？”</p>
“……那还是跟着老板混吧。”</p>
出乎孔时雨的意料之外，骗子们居然都愿意继续跟着瑛纪。</p>
孔时雨作为前刑警，他其实很赞赏夏油杰那种无论遇到何等荆棘阻碍，都不会改变理想的性格。</p>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p>
一个骗子给出的答案很实在：“这有什么为什么？背叛老板会死，跟着老板有肉吃啊。”</p>
金在庆总结说：“而且跟着老板，我们都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么，也明白老板的底线，但跟着夏油杰……额，说实话，理想这种事太虚无缥缈了，没有手上的票子来的实在。”</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