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还有一种推销办法：全靠同行衬托。</p>
夏油奶奶对夏油律子叮嘱了几句，夏油律子记在心里，下次再去别的宗教学校打听时，她不着痕迹地透露了夏油杰被咒高看好的事。</p>
很快那些本来不推荐入学的学校全都给夏油律子打电话，问夏油杰是否愿意去上学。</p>
“我们非常欢迎夏油同学加入学校，哦，若是他能先去学个一两年再来，那就更好了！”</p>
哎嘿，提前预定一个咒术师，这种好事到哪里找？</p>
夏油律子一脸懵逼，这到底什么情况？难道那什么东京咒术（宗教）高等专科学校还是这些宗教学校的老祖宗不成？夜蛾先生看好的学生会被全体学校追捧？</p>
“那就让杰去上学吧。”</p>
“可是那边禁止家长探望……”</p>
夏油奶奶：“律子，你在怕什么？怕杰脱离你的控制和影响吗？害怕他不再听话吗？”</p>
夏油律子惊了，下意识地反驳：“妈妈你在说什么啊？！”</p>
她的长子那么小！还未成年，她怎么能允许孩子单独面对学校？</p>
“孩子总会脱离父母，只不过这一天来的比你想象的早而已，就如同我没想到石太郎会先我一步消失。”</p>
夏油奶奶神色有些冷淡，“你必须妥协，必须接受。”</p>
夏油律子脸色难看至极，她猛地起身，快速离开房间。</p>
夏油奶奶又招呼躲在门后的瑛纪和夏油杰。</p>
“好了，律子不会反对了。”</p>
夏油杰满脸兴奋，却听夏油奶奶继续用冷淡的语气说：“杰，你也一样，你说因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别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你，可社会就是这样。</p>
你选择了自己的人生方向，要独自进入那个我们都看不见的世界和社会，那你就必须接受别人不信赖你、不认可你的事实。”</p>
老太太一瞬间老了很多岁。</p>
“你妈妈否认你能看见，你否认世界在我们眼中的真实性，有什么区别？”</p>
夏油奶奶心灰意冷地挥挥手：“去准备你的新学期吧。”</p>
夏油杰有些茫然，直到被瑛纪拉回房间，都没回神。</p>
他瘫坐在榻榻米上，迷茫地问瑛纪。</p>
“……我这些年，做错了吗？”</p>
瑛纪答非所问：“哥哥后悔了？”</p>
夏油杰动了动唇，神色逐渐从迷惘变得坚定，他轻轻摇头：“……我唯一后悔的是，小时候太大意，害得父亲失踪了，其他的事……我不后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