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年轻的女人似乎有些意外，但她很快笑了一下：“好啊。”</p>
……</p>
……</p>
“也许什么都无法发现，但是我还是想要尝试下。在这个工作顺利结束后加入黑手党，将他打倒之后。而且——”</p>
“而且？”</p>
少年太宰治看着少年中原中也，微笑着说：“把你当狗任意使唤的约定，还没有实现呢。”</p>
披着兰堂皮子的中也：“……”</p>
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的深雪：“……”</p>
现在装聋还来得及吗？</p>
伴随着某句振聋发聩的声音落定，整个空间仿佛有根计算时间的指针，向后推进了一步。</p>
然后，一切都静止了下来。</p>
“太宰治”的口型依然停留在最后的那个发音上，几步外站着的橘发青年身体压低，一副即将暴起的姿态。</p>
——咔嚓。</p>
如同幻觉般响起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在深雪的意识中存在了一秒。随后是大片的崩裂与破坏，整个空间如同被外力打碎的蛋壳，被彻底的崩塌摧毁了。</p>
几秒之后，两人重新站在了废墟之上。</p>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幻境中那场在某种意义上折腾的人死去活来的场景重现，现实中仅仅过去了不到一秒。</p>
不对……严格来说，是一个在女厕里，一个站在男厕所的废墟上。</p>
中原中也只愣了一秒，就干脆地敲晕了拉菲，同时确定他身上再没有其他能作为威胁的东西。然后他听到不远处厕所的门被打开，露出了年轻女人的脸。</p>
四目相对，两人陷入了一致的沉默。</p>
不过他们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从远处显然是前台的地方，已经传来了听到动静的人赶过来的声音。中原中也顾不上再说什么，把黑衣男人扛上肩头，转身就要离开。</p>
深雪见对方要走，赶紧报出一串数字：“[XXXXXXX]，我的私人号。您答应我一件事，还算数吗？”</p>
中原中也停下动作，用一种“废话”的眼神看着她。</p>
“那就说定了。”深雪笑了笑，“到时候我和您联系。”</p>
青年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正要从废墟上跃向另一侧的拐角走廊。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地转头：</p>
“喂，那件事……不会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吧？”</p>
看起来，就像是提防着被人恶作剧的小动物。</p>
深雪为这个诡异的幻想沉默了几秒，然后告诉自己都是错觉：“其实我这个人……很多我觉得很正常的事情，似乎别人都有很大的意见。”</p>
“不过我保证，我是用我最大的诚意，向您提出这个要求的。”</p>
她的表情认真，看不出丝毫玩笑的样子。甚至可以这么说——虽然中原中也在大多数时候都不怎么走脑力流，但偶尔还是会有近乎于本能的灵光一现。</p>
比如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感觉：自从和这个女人见面至今，这是她最为真诚、也最接近本质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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