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周围围观的人群喊到：“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再不走腿都给你们打折了！”</p>
程青砚向前一步，不惧威胁：“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殴打别人，是你想死吧？”</p>
那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的对程青砚说：“你是不是有病？我打我自己家娘子怎么了？我想怎么打怎么打！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p>
这话还真是，让人的拳头有些痒！</p>
“就算是你自己的娘子，打死了人，你一样要去坐牢，一样属于杀人，会被斩首示众。”程青砚远远的看了地上的人，那人呼吸都变弱了。</p>
这男人，打人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手。</p>
补丁男摸了摸鼻头：“那她现在死了吗？没死！没死你特么的跟老子说屁！”</p>
“晦气玩意，害老子输钱，就应该打死她！”</p>
程青砚灵机一动：“没想到老兄你也好这个，不瞒你说，我也正在手痒着呢，不如一起去玩两把？输了算我的！”</p>
与其在这里耗着，不如将人支开，方便叶灵雨行动。</p>
赌徒啊，是赌徒就好办多了。</p>
那男子一听程青砚也是场子里玩的，还要带他一起去玩。</p>
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是他打他娘子就是因为他娘子又不给他赌资。</p>
欠了赌场的一百两，再不还，他手没了，说不定命也得搭进去。</p>
先不管眼前人是不是真的赌友，但是把她带到场子里去玩，总会有机会坑到钱。</p>
想通这一点，他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骂一句：“呸！赔钱货，晦气的东西，等回来再收拾你！”</p>
然后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跟程青砚称兄道弟的就往赌场走去。</p>
叶灵雨紧紧握着的拳头，这个时候才缓缓松开。</p>
地上躺着的人，是她曾经的丫鬟，名叫红玉。</p>
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p>
程青砚和赌鬼走后，叶灵雨和江江迅速上前救助红玉。</p>
红玉被送到医馆的时候，巧了，接治她的郎中认识她。</p>
郎中姓燕，名字叫燕南星。年三十又三岁。跟其娘子在城里经营一家药铺，生意不算好，但也勉强糊口。</p>
为人忠厚，对红玉的遭遇，夫妻二人也都颇为同情。</p>
在红玉被打严重的时候，也会过来看伤，燕南星夫妻二人，跟红玉，早就相识了。</p>
见红玉被人抬了进来，燕南星冲屋里就喊道：“娘子，快出来！”</p>
因为红玉的伤势，多在腰腹处，他虽为医者，能避嫌的时候，还是避一下为好。</p>
他们也认识红玉的夫君，那个无赖，王铁柱。</p>
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赌博输了就打娘子，赢了钱就花天酒地。在这一片坊市，王铁柱已经坏出名了。</p>
燕南星的娘子掀帘出来看到已经昏迷的红玉，忙上前将人一起抬到了内室。</p>
燕家娘子一边帮红玉脱衣服检查一遍问要出去配药的燕南星：“夫君，怎么回事？这次红玉娘子怎么伤的这样严重？”</p>
燕南星也不知道：“娘子，是这位娘子和小娘子将人送来的，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要去给她配药了，再耽搁，怕是难救回来了。”</p>
听到不好救治，叶灵雨的心凉了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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