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将军，白发丛生，将她的英勇气势都藏在剑招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剑势凌厉，剑气如虹，让人身心一震。</p>
程青砚忽然想起辛稼轩破阵子，心有所感，慨然念词以和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p>
【好了，后面的大家自己背吧，我怕被举报抄袭。】</p>
不知道她也没有赢得君王和百姓的嘉奖，但她的满头白发是无情的战争带来的。据说阮半夏说，她十多年前，一场战争之后，失去了至亲，悲痛至极一夜白头。</p>
究竟是什么样的伤痛，能让一个人一夜过后，满头青丝变白发。</p>
程青砚不敢想，也不想体会。真正的岁月静好，是多少人的血泪换回来的。</p>
如今边境安稳，能安稳的过年，多谢沈子瑜这些战士。</p>
诗词之后，没有人说话，沈子瑜也舞完一段剑，对程青砚道：“程兄好文采，沈某佩服至极。”</p>
“哪里哪里，这也是一位前辈所作，我不过是搬过来念了一遍。”</p>
是真是假，没有人细究。</p>
雪越下越大，沈子瑜在雪中伫立良久，似要跟雪景融为一体。</p>
阮半夏没有撑伞，起身将人拉至廊下，将她身上的落雪拍下。</p>
程青砚晃晃悠悠，叶灵雨忙搀扶她。</p>
“沈兄，阮郎中，我有些头疼，就先和娘子去休息了。初莹，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那个。”</p>
孟初莹也从炉边起身，这时炉火正旺盛。</p>
沈子瑜抱歉道：“本想助助兴，没想到扰了各位的雅兴，沈某罪过。”</p>
程青砚在叶灵雨的搀扶下，走到沈子瑜身旁：“我懂，大家都懂。眼下这太平盛世，沈兄，多谢了。”</p>
能被自己舍命保护的百姓说谢，能被身边的朋友说谢，这条血肉铺就的路，她走的是值得的。</p>
今年是战争平息后真正的第一年，太多年没有过这样度过新年了。</p>
哪怕是在记忆里，她的阿爹，也是身披战甲。</p>
她在这里过新年，北地的葬着的无数将士，都魂归故里否？</p>
程青砚回房之后，就整个人挂在叶灵雨身上。</p>
这个时候叶灵雨还不知道她是装醉，怕她摔着，还将人往自己身上揽了揽。</p>
扶她坐下之后忙问：“头还疼吗？我帮你按按？让你逞强，在这方面有什么好比较的？”</p>
程青砚靠在叶灵雨身上，叶灵雨帮她按摩头部。果然，按一按，舒服了些。</p>
怕叶灵雨担心，她仰头看叶灵雨：“娘子，我没有喝醉。”</p>
“是是是，你没有喝醉，是我喝醉了。”喝醉的人，有几个承认自己喝醉了？</p>
就像谁会跟别人说自己不行？</p>
见叶灵雨不信，程青砚也不强辩解，待会儿就知道她有没有喝醉了。</p>
叶灵雨帮她按了一会儿，她又喝了一杯水之后，感觉好了很多，那一点点晕现在也清醒了。</p>
“娘子，我们去歇息吧~”</p>
“也好，你喝多了，是要早点睡。”</p>
程青砚笑而不语，随着叶灵雨来到床边。</p>
直到叶灵雨被扑倒，她都以为程青砚是喝多了没站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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