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尝不知道，营业额为零，工作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交房租水电后是负数的账户，是用哪里的钱给他开的工资。</p>
虽然那时候不多，慎南行却是一天都没拖欠过。</p>
当时也没有厂子合作。没人愿意同只有两个人、和没有几单业务的工作室合作。</p>
他俩就自己发广告，把设计出来的图发到话题，凑工资或者拿上个月的盈利去购买散布料。</p>
就算没有一个人关注南交竹生，也注册了一个账号，孜孜不倦地把一些稿子和作品发出来。</p>
他永远记得，破十单的那个月，工作室号下面的消息显示也是齐刷刷的两位数留言私信。</p>
于是他和慎南行更加卖力地宣传，询问顾客愿不愿意返图，有顾客上身的图更加能吸引人。</p>
后来有公司老板秘书过来咨询、参加晚宴的千金进店提出要求，后来甚至还有明星的经纪人……</p>
南交竹生渐渐从两个人变成三个四个，订单量到达那个时期巅峰的时候，有了开摆员工群的那些人，靳祈在那年过年的时候，特地去取了现金，给爸妈包了两个大红包。</p>
那年无论是哪个亲戚的小孩，只要说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都会得到靳祈给的压岁钱。</p>
“那天倍有面子，”靳祈愣愣的，吸鼻子，“那年我还把房子翻新了，不比这里的别墅差。”</p>
慎南行看他笑，也笑了一下：“你很好，我把公司交给你，很放心的。”</p>
喝了酒的人情感就很丰富，但心理防线低，靳祈硬生生拽着慎南行嚎了半天，最后是有点累了，瘫在椅子上嘟囔。</p>
慎老板听不清，要躬身去听听，被陆笙阔给抓住按回了椅子。</p>
一桌子到了结尾了，他去结账，拿了□□往包间走，心里想着怎么把这群人给弄回去，转角就被人给撞了一下肩膀。</p>
撞他的人没停下脚步，连句“不好意思”都没有，慎南行只看清了高挺的鼻梁和尖锐的眉峰，一缕金色发丝飘过。</p>
他怔了一下，一张混血脸在眼前浮现，等转身，过道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肩膀的感觉犹在。</p>
他觉得是酒精之下的虚幻。</p>
陆笙阔的手肘搭上了那处感觉，问：“你在看什么？”</p>
恍惚，慎南行摇头：“……没。”</p>
*</p>
给他们叫了车，丘之榆和涂柯没喝多少，看着哪个顺路拽哪个，慎南行让他们到了报个平安。</p>
靳祁还想挂在自家老板身上追忆过去，被陆笙阔给挡住了，硬生生撕吧开，还被掐着肩膀说：“改天再回忆往事了，这么晚了该回家回家。”</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