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在云裳阁里的人和事,呼吸一凝,忙支起肘,撑起上半身,着急地问道:</p>
“你......我......我可是晕倒了?”</p>
她急急地反握被衾下迟远的手,“你不是在陪着西夏公主么?怎么......”</p>
“你先莫急。”迟远见柳茵茵慌张,心下比她还要紧张几倍,忙扶着她的肩,要她躺下。</p>
依大夫所说,她就是身体劳累至极,又加之忧思过度,才会胎像不稳,出了今日这档子意外的。</p>
“你身子不适,还管什么西夏皇族?”迟远不紧不慢地说着,“再者,既是不适为何不请大夫来看,还偏要去云裳阁凑热闹?”</p>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含有责备的,眉目里又是一贯的上位者的将她视作懵懂无知小孩的眼神。</p>
柳茵茵咋舌,神思逐渐清明,心口便开始涌上一股火气。</p>
呵,凡事当她是孩子,北地遇见什么人办了什么事不交代,就连人家找上门来了,只一句“不用你”便要将人打发,可是了不得了。</p>
念及此,她尾音拖长,阴阳怪气地道:“是是是,我不该去云裳阁凑热闹,扰了你与西夏皇族的兴致。”</p>
说罢,她脱开迟远的手,便转身朝里,背着他做要休息的模样,“你做你的大事,陪你的佳人,我自己的事往后会自己看顾好。”</p>
这酸溜溜的味道让迟远一愣,狭长的凤眼瞪得几乎比平日大了一倍,十足的惊讶。</p>
但见柳茵茵白日还惨白无比的脸庞已回拢血色,在淡淡红烛之下,又恢复了白里透红的暖玉模样,也算是松了一口气。</p>
他眸色闪了闪,唇角勾起,掀开薄被,挤进床榻,伸手要去环她的腰。</p>
柳茵茵感受着一股热浪袭来,抬手便要拍掉那大掌,哪知迟远似早有所料般,手掌一张便灵巧地搭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的手恰恰覆在她的肚腹处。</p>
“你可是吃西夏公主的醋?”迟远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p>
柳茵茵微微侧抬起头瞪他,但耳珠轻易被他吻了吻,身/体又被禁锢在榻上,她耳根一软,便气馁地将还疲累的身子重新躺下,不与他较量。</p>
迟远见她默不作声,便全当默认了,心下暗笑,随即便将先前琢磨好的一番话,款款说来:</p>
“我与西夏公主清清白白,绝不是你听到的那样。</p>
头痛之症虽可令人间歇性不可识人,但你亦知晓,并非完全不可控。”</p>
说着,他探头瞥了一眼柳茵茵紧闭眼线上,轻轻颤动的睫羽,知她在听,便将薄唇蹭在她的耳边,郑重地道:</p>
“便如那一夜,我知晓是你,才随你摆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