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茵半眯着眼睛,由着他的动作,嘟嘟哝哝:“大小丫鬟夜里又不用我伺候,那能一样么?”</p>
话音一落,她便觉正给她系领口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那只大掌还若有似无地划过她还露在外头的肌肤。</p>
她浑身的汗毛一竖,精神头聚拢,忙拉开和眼前人的距离,抬头看向迟远虽还算冷静却已暗沉了几分的眸色,当即着急地把剩下的衣带系上,退到一边要趿鞋下床。</p>
早洞察了她动作的迟远长臂一捞,就把她框进了怀里,逼迫着她仰起头来,问道:“你昨夜可没伺候我。”</p>
所谓食髓知味,新婚夜的激烈,加之第二夜的不克制,她已经很吃不消。</p>
所以第三日,他便没有闹她,只借着给她上药稍稍窥得其中的一点美丽,但只这样一点点甜头,到底是不能让人尽兴的。</p>
她既忽地说起这档子事,他便起了些兴致想要逗一逗她,讨些甜头。</p>
紧贴的身/体,让柳茵茵感觉迟远身体的变化,她懊恼地咬了咬舌根,埋怨自己为何大清早胡说八道。</p>
随即,又在眼里酝起水波,带着些可怜兮兮的哀求,软声道:“先回门,待回门了再说好不好。”</p>
梁嬷嬷教过的,该服软的时候便要服软的,在表哥这处,她的眼泪和可怜还是很管用的,是不?</p>
果然,迟远一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眸色一凝,立即便撤开了□□,松开了她。</p>
正待松了一口气的柳茵茵要站起身来时,温热蛊惑的气息又拂过耳边,“那便等回来了再说。”</p>
没等她从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推着到梳妆台前,让他兀自摆弄起发髻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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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都的迟府离柳府,比在建都要近许多,马车不过行了一刻钟,柳茵茵一众便已可望见柳府祖宅。</p>
“你到底是何时在潍都悄悄置办的家宅,我竟也不知?”柳茵茵望着道路两边熟悉的风景,不禁问出了萦绕心头多日的疑问。</p>
柳家祖宅位于潍都最为中心的地段,堪比皇城之于建都的位置。</p>
要在这周边置办一处可容纳百来口人住下的大宅,可不是一件易事。</p>
况且这些年,柳茵茵可从没听过姨母在江南寻牙行看地看房,那这迟家府邸到底是什么时候盘下来的?</p>
迟远一直闭目养神,答得漫不经心:“刚凯旋回建都时,便盘下来了。”</p>
柳茵茵一愣,略一琢磨,便古怪地转头看他:“你是觉着北边和东边都不安全了,要在南边寻个可以落脚的地方?”</p>
迟远闻言,狭长的凤眸蓦地睁开,望进柳茵茵懵懂不开窍的眼睛,好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将人拥进怀里,又拿下巴去蹭了蹭她的侧脸,自言自语道:</p>
“你这脑瓜里,是不是只在经营生意时才灵光些?”</p>
什么意思,这是说她笨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