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山说着手里化出武器,一步步靠近那个低洼之处,在距离五米的时候,甩出一道灵力砸过去。 空空如也。 段云山呼出一口气,转身大步走回去。 “罢了,跑了就跑了吧。” 要真打起来,他也怕魔三发疯自爆把这群弟子伤着。 他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指挥道:“先把帐篷搭起来,热点水给大家暖暖身子。” 而另一边,逃走的魔三是被魔五和风清宗的四位长老救走的。 魔三问:“拿到没有?” 魔五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瓶子里的魔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不多,但是勉强算成功了。” 就在魔三和他们激战的时候,魔五偷到了一些魔气,但怕被姜竹他们发现,也没敢多偷。 聊胜于无吧。 魔三看着这一小瓶就来气,“怎么就这么点?” 魔五不敢和他争,但风清宗的长老却反驳道:“你又没拖多久,要是被发现,他们又要死缠烂打,哪里能这么容易脱身?” “意思是怪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魔王可是让你们在这之前就除掉念一他们,你们不仅没完成任务,还让他们跑过来坏了我的好事,哪里来的脸指责我?”魔三眼神阴森地质问。 长老们一噎,悻悻地和他怼了两句,但自知理亏也不敢真把他惹急了。 魔三讥笑了一声,“这下好了,修仙界的魔族全军覆没不说,魔气也没抢到多少,念一他们也活的好好的。” 魔五想到之前魔王说过的话,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道:“魔王不是说我们不用担心魔气吗?为何现在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抢?” 魔王明明说过,哪怕万魔窟再次被封印,他们依然有办法获得魔气,现在又为什么要牺牲这么多族人呢? 魔三也陷入了沉思,“许是还有别的打算,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 说完他一闪身离开了此处,“我继续去抓修士,至于你们,趁着魔王还没回来,暗地里跟着他们,找机会动手,别再让他们跑了。” 闻言,魔五和风清宗的长老们立马朝相反的方向飞去。 在段云山的指挥下,弟子们有序地重建着驻扎地。 项然在另一个帐篷里疗伤,而姜竹他们则和段云山长老闲聊着近况。 火堆上煮着热水,每人端着一杯热水,边喝边闲聊。 段云山:“走过问心路了么?” 白子穆:“都走过了,还算顺利,我们马上就要去西州了,段长老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段云山想了想,“还真有,我们这边的丹药和符箓不够了,还有炼器阁的地雷也没了,你们要是愿意,可以去最近的碧云城帮我们买一些过来。” 牧驰张口应下:“没问题。” 段云山到底没忍住,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萧长风几人。 一个二个脸上画得跟花猫一样,头顶着杂草,又看了看帐篷外面被天衍宗弟子围着,毫不顾形象大笑的羿风遥。 在宗门里养得光鲜亮丽的亲传,怎么出去不到一年就变成这个土匪德行了? 虽说是要放荡不羁一点,但这也太不羁了吧。 念一他们就算了,在宗门里就是不消停的,但是…… 段云山真想问问萧长风,他脑子还清醒么,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他记得以前挺正经一个人啊。 怎么这一段时间不见,就跟磕了药似的,疯疯癫癫的。 还有他们天衍宗的白子穆……不是个温温柔柔的谪仙形象吗? 还有…… 算了算了,不说了。 好歹还活着,姑且算个好消息吧,就是不知道宗主他们知道了会不会吐血。 段云山放下手里的杯子,闭着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张同看了看一脸不好受的段云山,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脸色大变,站起来一把打掉了姜竹正要喝到嘴里的热水。 骂道:“都她妈别喝了,水里有毒!” 姜竹:“……?” 段云山:“……?” 众人:“……?” 羿风遥一下子就从帐篷外面的十米处窜到了他们帐篷门口,探着头朝里面看了一眼。 然后冲出去扯着嗓子喊:“都住嘴,别喝了,水里有毒!” 叶灵从帐篷里跑出来,脸都白了,“什么,有毒?” “呕~~” “卧槽,水里有毒!完了,我喝了三杯,麻烦把尸体给我运回老家,谢谢。” “我就说怎么喝起来格外甜,天要亡我!” 帐篷里,姜竹迷茫地看向一脸严肃的张同,“你怎么知道?” 她一个炼丹师都没喝出来,他一个头脑简单的刀修喝出来了? 张同指着段云山说:“段长老一脸痛苦之色,竹子你还是快检查一下吧。” 段云山:“?” 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现在我脸上的痛苦之色应该更严重了。” 张同:“……” “确实。” 姜竹几人:“……” 半刻钟后—— “搞错了,不好意思,你们可以活过来了。”羿风遥挨个道歉,眼泪一抹就是磕。 “对不住,你们还没死。” 吐了半天的叶灵:“?” 不是,你有病吧。 叶灵一脸晦气地进了帐篷,又看见了坐在火堆边的项然,火气更大了。 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气冲冲坐到了一边。 这时,姜竹从外面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项然面前坐下。 项然面露了一些笑意,“之前你帮我找到了我弟弟,今日又救了我的命,按理说我该报答你的……” 边上的叶灵毫不留情地嘲讽:“人家是四大宗的亲传,年纪轻轻就突破了元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会稀罕你的东西吗?再说了,你的东西她拿着也怕脏啊。” 周围的叶家人顿时低声笑起来。 项然偏头瞥了一眼叶灵,又将视线落回姜竹身上,抿唇道:“是,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姜竹伸手将她挂在腰间的一个锦囊取了下来,笑眯眯说:“就这个吧,挺好看的。” 项然盯着她手里的锦囊愣了一下,低垂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姜竹见她没说话,想着可能是什么重要之物,便欲还回去,“那改日你再送我一个,我喜欢简洁一些的……” “不用,给你。”项然强硬地将锦囊塞回姜竹手里。 那锦囊是她小时候做的,和精美搭不上边,只能说看的过眼。 原本是她和弟弟一人一个,里面塞着平安符。 小时候就听人说过,自己画的平安符不灵,现在果然……谁也没保住。 这锦囊也不适合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