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痛恨眼前这个女人。</p>
他红着眼睛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可是那头痛却总是毫无预兆地来临。</p>
“嗬……嗬……”</p>
嘶哑的叫声从地上传来，江语怜以余力爬过来拽住了他的衣摆。</p>
她沾血的手指在地上着几个字。</p>
——杀了我。</p>
第18章</p>
沾着血的字眼闯入视线，沈行之头痛欲裂。</p>
他咬破舌尖，剧痛使他恢复片刻清明，他冷冷开口。</p>
“杀了你太让你痛快了，我要你尝尽她的苦处，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中。”</p>
伤害她的人，都要为此赎罪……</p>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生了根，令他顶着头痛拔出了侍卫的剑。</p>
剑刃锋利无比，沈行之控制着力道，一剑见血。</p>
“啊——”</p>
失了声的惨叫在殿中如幽魂的叫喊，令人脊背发凉。</p>
满目的红将衣袍染得更加鲜艳，叫江语怜的脸上血色尽褪。</p>
飞溅出来的鲜血沾了几分落在沈行之的脸上，为他的冷漠添上了几分嗜血。</p>
她的痛苦在沈行之看来不值一提，他下手是也不曾有半分怜惜。</p>
那头痛已经蔓延至心脏，叫嚣着要他住手。</p>
可那破开血肉，刺入筋骨的剑却没有一刻停息。</p>
手脚尽断，血流了满地，江语怜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废人。</p>
“叫御医来治，别让她死了。”</p>
剑落在地上时，沈行之丢下</p>
一句话，眼底再不见昔日对她的同情与怜爱。</p>
他披着夜色走出去，不过几步路，心尖上的痛便令他支撑不住了。</p>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p>
“陛下！您怎么了！陛下！”</p>
昏迷之前，沈行之只听得到周宁海的叫喊声，好似他这病有多严重似的。</p>
他再痛，又如何抵得上江绾桐的万分之一？</p>
这般想着，他慢慢失去了意识。</p>
再度醒来已是白日，熟悉的香味让沈行之望着纱幔一阵失神。</p>
“陛下，该上朝了。”</p>
周宁海的声音自远处传来，无声将他拉回现实。</p>
沈行之坐起来，浑身的疼痛令他嘴唇发白。</p>
“周宁海，替朕更衣。”</p>
眼下他无心朝政，可想起那些曾一度跪在他面前的面孔，他眸色微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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