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之事,已经五日有余。这是皇帝近日来。王公公在一旁给太子递眼色,示意其起身,然太子依旧不为所动。 “不想起?那便跪着吧。” “儿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指了指桌上的一道圣旨,示意王公公拿给太子。太子接过圣旨便打开浏览一番,此时皇帝也放下了手里的奏章“你此番前来是为此事吧?” “儿臣谢陛下隆恩!”王公公上前将太子搀扶起。 “此次登州府一行,李慕尘本就在朕的谋划之内,在山上闲了这么久,也该为朝廷效点力了,这道圣旨便由你送往青州吧,明日一早便出发。” “儿臣遵旨!”此时太子料想苍溪阁两年,陛下的真正用意也许就是李慕尘。昔日,李承邺辅助陛下登上皇位,如今看来,陛下是有意在为自己栽培一股肱之臣,心中自然欣喜,然而也不免开始担忧。李慕尘不辞而别,未给自己留下解释的几乎,此番青州之行,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唐孝直就留在东宫听用吧,这里还有一道密旨,由你交给李慕尘。退下吧。”皇帝又拾起奏章。眼见太子离开了长生殿“王公公,你觉得李慕尘怎么样?” “这……老奴只在李公子年幼之时见过几次,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是!老奴听人谈起过这李国公的公子,年仅十岁便入了苍溪老人门下,性格洒脱,智勇双绝,人品武功均为上等,此次更是尽心保护太子安全,他日必将是我朝栋梁。” “你对他的评价倒是颇高啊”皇帝眼睛紧紧盯着王公公“你久居宫墙之内,消息还能如此灵通。” 王公公脸色大变,立刻跪倒在地“陛下!老奴知错,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 皇帝许是累了,站起身活动了一番“这太子,就是太守规矩了,他日若是继承大统,只怕身旁无人可用。希望他能明白朕此举的用意。” “殿下聪慧,陛下苦心,定能理解。” 青州,振国将军府 “爹!娘!我回来了!”李慕尘到将军府门口后,并未下马,只是在门口高声呼喊。 “少爷回来了!”管家冯伯听到声音,急忙带人出来迎接。 “冯伯!”李慕尘下马后,只是向冯伯微微颔首。冯伯来将军府已快 30 年,看着李慕尘长大成人,虽无血缘关系,但感情深厚,亦胜似亲人。李慕尘幼时淘气惹事,全靠冯伯说情才免去皮肉之苦。 “见过冯伯!” “云苓也回来啦!好好好!”李慕尘与冯伯寒暄间,看到了卿月“还有客人?” “这是卿月姑娘,我爹我娘呢?” “大将军在营中练兵,夫人去和刺史府几位大人的夫人打牌了。”李慕尘闻听此言,再次翻身上马。 “少爷,你这是?”“有劳冯伯给卿月姑娘安排个房间,我去营中看看。”李慕尘说完,也不顾冯伯言语,便策马而去,只留一句“晚上多做些好吃的!” 还未至军营,战马的嘶鸣声与将士的喊杀便已传入李慕尘的耳朵。 “站住!什么人?军营重地,不可擅闯!”李慕尘刚至军营便被拦下。 “怎么回事?”一将军闻声走了过来。镇国将军李承邺麾下有十二员虎将,这便是其一,朝廷亲封正五品宁远将军俞佑臣,也是青州营走出的老将之一了。见到李慕尘先是一恍惚“你小子回来了?”挥手示意手下放行。 “俞叔叔,不对,应该叫俞将军” 俞佑臣大手一挥“我等粗人,称呼而已不必介意,什么时候回来的?来的正好,大将军正在练兵,走!随我去看看!” 军中练兵,不外乎刀枪、骑术、弓弩、阵法等,然观其表情似乎异常兴奋,这让李慕尘不觉心生好奇,便跟在俞将军身后。 待至演武场,眼前一幕不由得李慕尘大吃一惊:演武场上一支骑兵正在训练,这些骑兵无论人马接披重甲,头戴铁盔,一獠牙恶鬼样面具掩其面,周身上下皆被甲胄包裹,手持长槊,冲杀之间,吼声震天,加之脸上那青面獠牙的恶鬼面具,无不令人胆寒。 李慕尘看得有些痴迷,俞将军见其模样颇为满意。 “俞叔叔,我爹呢?” 俞将军指着一处高台“大将军在那里。” 李慕尘抬头看了看“跑那么高干什么?待我上去看看!” 李承邺端坐于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看着骑兵操演,心中的满意与自豪皆现于脸上。甚至连李慕尘上来了都没发现。 “爹!”听到呼喊才发现李慕尘上来了“你回来了!”李承邺先是一惊,随即便拉着李慕尘看向下面的骑兵“儿子!来!看看,爹的这支精甲黑骑如何!” 李慕尘也是颇感无奈,自己许久未回,这刚一见面甚至都来不及寒暄便迫不及待的向自己展示新训练的这支骑兵。李慕尘也不好扰了其兴致,不过他对此也有些兴趣,心中尚有几个疑问。 “我观其甲胄,至少百余斤,如此沉重,某说兵卒,寻常马匹也难以承受吧?” “哈哈哈哈,不错!甲胄乃是精铁打造,整整一百五十斤,士卒战马皆是百里挑一,我花了整整五年时间,才建起了这只精甲黑骑,可于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 李慕尘点点头表示认同“有此铁骑,可保我大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可惜少了些。” 李承邺颇感自豪捋了捋胡须“是啊,只是可惜太少了,只有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