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间仓促,但是陌百草还是开了祖师堂,焚香祷告了师祖爷“纵横决荡”终于有了传人。之后陌百草又亲自带着封芽给师祖爷磕头上香。封芽当着众位师兄的面郑重地给陌百草磕了头并呈上了拜师礼,敬了拜师茶。 陌百草的绝技有了传人心中无憾,将一只巴掌大的玉葫芦摆件赠予封芽,希望封芽能够学以致用悬壶济世;又拿出一套七十二根芒针送给封芽,芒针形如麦芒针身细长能让“纵横决荡”的效果翻倍;最后请出师祖爷传下来的一尊重达二十五公斤的玉鼎传予封芽,以后封芽便是锋芒派记入传承谱牒的第六十六代传人。 见众位师兄在师父的带领下请出玉鼎,封芽很是惊讶,这么大的阵仗她也没经历过啊,这么一比较之前拜师好像都很随意的样子,最正规的当属在镖局拜季总镖头为师,难道这是医术届和武术届拜师的不同?反正师父让怎么拜就怎么拜吧。 当陌百草当众宣布封芽为锋芒派记入传承谱牒的第六十六代传人时,封芽有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傻了。 陌百草亲自执笔将封芽的名字写在传承谱牒上,盖上锋芒派玉印和自己的私印,站在一旁许久的一位老者上前盖上上域中医学会的公印和自己的私印。至此,封芽就是被公私都认可的锋芒派下一任传人了。 域君和丞相夫妇面面相觑,他们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封芽现在还是懵的,呆呆地站在玉鼎前,额头仿佛闪着灯牌“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老者是上域中医学会的会长,被陌百草请来做见证人。由于时间仓促举行完入牒仪式,陌百草亲自送上厚礼把会长送出府。 等陌百草送完人回来,众人还等在祖师堂,只见一众徒弟围在封芽周围做自我介绍,域君和丞相夫妇坐在一旁看不出喜怒。 陌百草先到域君和丞相夫妇面前给三人深鞠一躬赔罪道:“让封月成为我派传人是我临时起意而为,没有事先询问三位的意见,是陌某失礼,在下给三位赔礼了。实在是我派传承不易,如今封月是所有弟子中唯一学会我派绝技之人,不传给她我派无人可传,还请三位见谅。” 域君和丞相夫妇三人对视一眼,刁习出面回道:“丫头既已拜入你门下,传承之事就是你们门派之事,我们这些外人也不便插手。只是这孩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她现在是校区的人,得服从校区的安排,现下只能待在下域。所以即使成为你的传人也无法像你其他徒弟一样跟在你身边学习。” “不瞒三位,我现在也别无他求,只希望这门绝技别断送在我手上。封月她不必在我门内学习,我会将医术手札交给她方便她学习,遇到问题她可以随时来找我,只要她将来有机会将我派绝技继续传承下去就行,其他的事情她的师兄们会帮她。”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只要孩子愿意我们没意见。” 四人谈妥,转头见封芽跟师兄们相处融洽,封芽还在给师兄们讲自己学习“纵横决荡”的心得,四人皆是欣慰。尤其是陌百草,他多希望自己的徒弟中有人能从封月的心得中有所感悟从而掌握这项绝技。 因为第二日要参加元宵盛会,封芽等人不能久留,只能带着陌百草所赠的玉葫芦摆件和芒针以及陌百草甄选出来的医书和历代传承下来的手札的手抄本打道回府了。至于玉鼎被封芽留在了陌府,只将玉鼎上刻的医学宝典拓印下来带走了。 回到丞相府,经过刁习的解释封芽才知道了陌百草的意图,终于从懵圈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封芽释然了,这个传承人太好当了,等自己有空的时候找几个天赋好热衷于学习中医的人,教他们学会“纵横决荡”就好。 一身轻松的封芽吃过晚饭,回屋看医书去了,今天就不练功了,一会儿看书看累了练练书法弹弹古琴,明儿个去皇宫比个赛争取拿个冠军回来,让爹娘乐呵乐呵。 丞相夫妇回房,姜夫人又把要给封芽相看个好人家的事跟丞相嘱咐了一遍,让丞相明日在盛会上好好考察一番,“虽然咱们闺女说不着急,但是下手晚了我怕好人家都被人定了去。咱闺女年前也满十八了,这会儿先把人定下,等二十的时候再结婚也不迟。” 刁习心里还顾虑着井柏聿,从前段时间调查回来的资料看,井柏聿跟闺女的牵扯不浅,何况闺女的师父重伤时井柏聿还专门让身边的司耀羽去诊治以及闺女入狱期间井柏聿还特意亲自找他询问过情况,种种迹象表明闺女对于井柏聿来说不一般。想到这儿,老父亲终于想起来这关于闺女跟井柏聿之间的关系问问闺女不就知道了。仲恂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真是老糊涂了。 “明日入宫前你先问问闺女,她跟六皇子之间是什么关系。”仲恂交待老妻道。 “六皇子?他们有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姜夫人不解的问。 “就是不知道才让你问的。之前闺女的师父重伤六皇子可是派了身边的司耀羽去看过,闺女闯关入狱六皇子还亲自过问过,我猜他们之间可能有关系。”仲丞相给老妻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六皇子看上咱家闺女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谁不知道六皇子近不得女色,他要看上咱家闺女的话,不是让咱家闺女去守活寡吗。这事儿你得阻止,绝对不能让咱家闺女跳进火坑里。”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让你先问问咱闺女是怎么回事吗?或许是我多虑了,他们之间没什么关系。最近也没见六皇子过问过闺女的事儿,可能之前是六皇子跟闺女师父的交情,过问闺女的事是帮季总镖头问的呢。”见姜夫人着急了,仲丞相忙安慰道。 “对对对,一定是他跟闺女的师父有交情,一定是。”姜夫人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