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跟曾安蕊的电话，就轻轻抬手，去拧顾白笙的房门。</p>
破天荒的，房门并没有锁，他轻而易举的拧开了房门。</p>
只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惊动了床上躺着的顾白笙，顾白笙一听见声音，就朝这边看了过来。</p>
看见是宋霜，她眼神淡淡的收回，疲惫的闭上了眼睛。</p>
仿佛是很累，也仿佛是不想理会宋霜。</p>
宋霜见她这样，走过来轻轻开了口：“笙笙。”</p>
顾白笙没睁眼，也没说话。</p>
“我知道你没睡着，”宋霜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们好好聊聊好吗？”</p>
顾白笙依旧不语，也不看他，只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p>
宋霜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手抽走：“我听苏律师说，你接受了肚子里的孩子。”</p>
顾白笙抽不回手，感觉着手被宋霜握住的温度，拧眉，睁开了眼：“苏律师说的对，孩子的父亲不是好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这是一条命。”</p>
说完，她目光落在宋霜握着她手不放的那双手上，要求：“放手。”</p>
宋霜无奈，只能放开手。</p>
顾白笙把手收回去，藏在被子底下，并且重新闭上眼睛。</p>
宋霜看她又不准备理自己了，就找话说：“你还在生我的气？”</p>
“我恨不得先杀了陆沉再弄死你。”</p>
她眼睛又气得睁开。</p>
宋霜看她脸上带着怒意，就道：“让陆沉给你道歉，我也给你道歉。”</p>
顾白笙别过脸，懒得理他。</p>
她根本不在乎他的道歉，她只想离开。</p>
宋霜知道道歉是最无力单薄的弥补。</p>
甚至，不算是弥补。</p>
可他不能放她去找成壁，所以，只能道歉。</p>
“我让陆沉骗你的确是我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你能乖一点，听话一点。”</p>
“这个世界上愿意对你乖一点，听话一点的女人有的是。”顾白笙冷冷淡淡的开口，“我不听话不乖，你跟我分开就是了。”</p>
“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p>
宋霜对这一点尤其执着。</p>
顾白笙也从他话中听出来了。</p>
她转过头，看向宋霜：“既然你必须要我留在你的身边，那我就不可能乖，也不可能听话。”</p>
宋霜拧眉。</p>
顾白笙看向天花板：“你要跟我这样互相倾轧一辈子吗？”</p>
谁也不肯顺从于谁，可不就是互相倾轧嘛。</p>
顾白笙觉得可笑。</p>
宋霜却在安静片刻之后，开口：“我可以顺着你。” 顾白笙转过头，看向他，眼底有几分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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