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的手扶在她的背上，轻轻一按，便跟她拥抱在了一起。</p>
“我会留在你身边。”</p>
“你留在我身边的时间有期限吗？”</p>
宋霜问她。</p>
顾白笙摇头：“没有。”</p>
“没有期限是多久？”</p>
宋霜又问。</p>
顾白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永远。”</p>
宋霜听了这两个字，笑声低沉了许多，他贴在她的耳侧，低语：“你让我很高兴，我答应你。”</p>
顾白笙听见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闭上了眼睛。</p>
心中的自我厌恶，变得更深了一些。</p>
……</p>
宋霜累了也不会睡得很沉。</p>
但是这一次，他好像的确睡得很沉。</p>
顾白笙坐起身来，被子从肩头滑落，空气有点冷，她没有去拉被子，而是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扭头看宋霜睡熟的样子。</p>
宋霜成熟，英俊，睡着的样子也如西方的神祗闭目沉眠一样。</p>
可是，她不喜欢。</p>
她伸出双手，一点点去靠近宋霜的脖子。</p>
想要掐上去。</p>
就在手指要靠近他的时候，突然颤抖了一下，又把手给放下了。</p>
做不到。</p>
她根本做不到。</p>
没有清洗的身体让她觉得粘腻不适，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里面洗澡。</p>
在进入浴室之后，宋霜从浅淡的月光之中睁开了眼睛。</p>
他看着浴室里透出来的灯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p>
她咬他了。</p>
虽然不是很用力，不过留了牙印。</p>
刚才，她是想掐死自己？</p>
他垂眸，长长的眼睫在月光下掩盖住了黑曜石一样的眼珠，薄薄的唇角勾起，带了一抹嘲讽。</p>
即便是她想杀死自己，他也绝不会放手。</p>
他不会放她去找成壁，他已经受够了那种老是站在她身后，被选择的命运。</p>
他等了她太久了。</p>
久到人都开始变得偏执，极端，疯狂了起来。</p>
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他。</p>
他知道现在的模样会让她厌恶，恶心，憎恨。</p>
他自己也厌恶现在的自己。</p>
可是，他停不下来，他无法也不能再回到原来那个温柔，平和，宽容的自己了。</p>
…………</p>
宋霜与她一起过夜的时候，总是做得会留些痕迹。</p>
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p>
夏娟一早起床去餐桌上吃饭，就看见了女儿耳后跟脖颈上的浅浅红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