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短说：“顾小姐，我救不了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宋霜也不是非要让你变成疯子，她只想让你忘了成壁而已。”</p>
“我不能忘了成壁。”顾白笙倔强，“我已经忘了他一次，不能有第二次。”</p>
“如果你疯了呢？你还能记得成壁吗？”</p>
顾白笙哑然。</p>
门口已经有人推开门。</p>
苏轻戈不能再说别的，只是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小声提醒：“小不忍则乱大谋，顾小姐。”</p>
顾白笙抿唇，握了握手指，安静了下去。</p>
…………</p>
宋霜见了殷墨回来，就瞧见顾白笙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p>
没有挣扎，也没有吵闹。</p>
护士正在清扫地上摔碎的水杯碎片。</p>
宋霜见她尤其安静，就让护士们都出去。</p>
“闹过了？”</p>
宋霜坐在她床边，问她。</p>
顾白笙抬起眼睫，神色疲惫，带了几分死气。</p>
短短十几分钟，她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这样死气的眼神，也让宋霜的心中一沉。</p>
“你怎么了？”</p>
他皱眉。</p>
顾白笙咬了咬嘴唇，开口：“我留在你身边，不再去找成壁，你会放弃给我做催眠手术吗？”</p>
宋霜没想到她忽然会想通。</p>
“怎么这么问？”</p>
“还是，你本来就想让我变成一个疯子？”</p>
顾白笙问他。</p>
宋霜笑了笑，手指握着她的手。</p>
顾白笙强忍着没有把手抽开。</p>
“你能想通，我很高兴，不过，你还是彻底忘了他比较好。”</p>
宋霜这句话，便是拒绝。</p>
顾白笙听出来了，却无法相信，宋霜宁肯让她变成一个疯子，也坚持要做手术。</p>
“你真的是喜欢我？”</p>
“我只是不想看你骗我而已。”</p>
宋霜把她的手放回床上，轻轻掖了掖被子的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想通，不过我知道，你不做催眠手术，就永远也忘不了他。”</p>
“就算是做了催眠手术，我留在你身边，也是行尸走肉。”</p>
“没关系，你还会爱上我。”</p>
宋霜有这个信心：“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p>
他不着急，也不害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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