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笙顿时咬住了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从傅锦书的手中，猛地往外抽出了手。</p>
她翻身，要从床上下去。</p>
却刚到床边，又被宋霜给拉了回来。</p>
宋霜将她按在身下，让她看着自己：“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要去找一个影子？”</p>
顾白笙听不懂宋霜的意思，眼神迷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p>
宋霜吸了口气，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成壁死了，不是吗？”</p>
顾白笙抿唇。</p>
这是事实。</p>
成壁的确是死了，但她不明白，宋霜为何会在这样一个深夜里面，忽然提起这件事。</p>
“看看我好吗？”</p>
她以为，宋霜今夜不正常，说出来的话必然是伤她的，难听的。</p>
但是没有想到，宋霜说出来的这句话，却如同卑微哀求一样。</p>
“看看我，我在你身边很多年了，笙笙……”</p>
他看着她，眼中有着磨不灭的坚持，执著。</p>
眼底永远涌动着对她的热情跟追逐。</p>
顾白笙看着宋霜眼底的情绪，忽然有些茫然。</p>
宋霜这是什么意思？</p>
卑微的乞求她转身去看他吗？</p>
好像有点好笑呢。</p>
“还不够吗？”顾白笙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在宋霜目光望着自己的时候，反问他，“我为你们宋家做的还不够吗？”</p>
宋霜诧然。</p>
顾白笙扯了扯唇角，攥起来的拳头舒展开，伸出了两根手指，跟宋霜道：“我为你，为宋家，前后生下了两个孩子，我的第一个孩子，被害死了。”</p>
宋霜开口：“不是我……”</p>
他以为自己在顾白笙心中的误会还未解开。</p>
顾白笙却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尽力抢救他了，但是，他本来是不用来这个世界上走这一遭，受这些苦的。”</p>
宋霜握着顾白笙的那只手，像是被忽然敲击了一样，默然放松了几分。</p>
顾白笙感觉得到，也慢慢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p>
“那个孩子的死，你应该查一下，我知道，孩子的死因不单纯。”</p>
她从宋霜的身下从容的爬起来。</p>
从床上下去，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跟衣服，朝着外面走：“逢场作戏可以，不要再要求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跟你做夫妻。”</p>
她跟宋霜今天的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冷情。</p>
宋霜看着她往外走，却无力去挽留。</p>
而顾白笙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也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宋霜说了一句：“对了，我在找的人，的确是成霆。”</p>
她忽然变得通透聪敏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