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的眼珠转动了一下。</p>
很快明白了肖成业口中的思思是谁。</p>
肖容听到肖成业提起自己的母亲柳思琦，心中微动。</p>
眼睫垂的更低了。</p>
他的手指僵了一会儿，才在本子伤心写字：‘我小时候不懂事，让妈妈生了很多气。’</p>
肖成业看见肖容本子上写的字，摆摆手，叹了口气：“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p>
柳思琦这一辈子的事情，写本书都不一定能讲得完。</p>
她已经死了十几年。</p>
肖成业也不想再提。</p>
韩露看着这父子两人，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p>
而是活络气氛，不想让肖成业跟肖容一直说这个话题。</p>
因为非常明显，这父子两个人说起柳思琦来的时候，气氛就有些沉重。</p>
“成业啊，今天外面太阳好，我们多在外面晒会儿太阳再进去。”</p>
肖成业点点头，但是，尽管花园里面没有风。</p>
他胸腔里还像是有一把毛茸茸的草在扫着肺一样，难受的他想要往外咳，又咳不出来东西。</p>
听着肖成业时不时的就咳嗽一声，韩露有些担心：“成业啊，你入院之后，就咳嗽的一直很厉害，医生只说你是感冒了，我怎么总觉得你这次感冒跟以前感冒不太一样？”</p>
韩露年轻的时候是个温柔的小女·人，体贴又听话。</p>
自己的男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p>
切切实实的小鸟依人。</p>
肖成业就是喜欢她这样柔顺的性格，才把她娶到家里来的。</p>
他年纪越来越大，虽然比韩露漂亮的女·人也不少。</p>
但是，比韩露更顺他心意的却没有了。</p>
“晚上让主治医生再过来看看吧。”</p>
肖成业开口。</p>
韩露点点头。</p>
肖成业说完之后，就眯着眼睛看太阳。</p>
热烈的太阳在冬天里始终没有夏天来的灼人热辣。</p>
明亮的阳光洒在身上，晒着衣服，让人浑身都暖暖的。</p>
肖成业晒着太阳，慢慢的就跟一只上了年纪的老猫一样，懒懒的闭上了眼睛。</p>
肖容在旁边看着肖成业闭上眼睛，目光平淡的像是死海里的水。</p>
眼珠里神色又黑又平静，看不出表情来。</p>
韩露看着肖成业慢慢睡着了，细心的抬手帮肖成业盖了盖毯子。</p>
抬头，轻声对着肖容道：“成业睡着了，我们把他推回病房吧？”</p>
肖容低头，在本子上写字：‘再晒会儿吧，爸爸以前喜欢晒太阳，只不过工作忙没有空，现在既然病了，有时间养病，多晒会儿吧。’</p>
肖容七岁之前，韩露还不知道在哪儿。</p>
当然不知道以前的肖成业是怎样的。 看了肖容写的字，韩露就点了点头：“那就再待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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