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将白布拉起来，盖住了张恺惨死的面容。</p>
往日熟悉的面容渐渐隐没在白布之下。</p>
一张白布相隔开的，就是生死。</p>
孙敬心里很悲哀。</p>
却又觉得，张恺仿佛没有闭上眼睛一样，在死不瞑目的看着他。</p>
具体的细节他还没来得及跟曲晓波说。</p>
张恺死的时候，身上有二十多处刀伤。</p>
脸上却没有任何淤青伤痕。</p>
只有一双眼睛，在死后也保持着瞪大的模样。</p>
仿佛是直到死前，也因为震惊某事而不肯闭上眼睛一样。</p>
孙敬去现场勘查过。</p>
当时的情景，在大家的推演之下，也基本被还原。</p>
张甜甜的两个堂哥，在被张恺发现是杀人凶手之后，拒绝被捕。</p>
并且萌生了杀人潜逃的想法。</p>
所以砍伤了张恺，准备离开。</p>
可是，在搏斗之中，张恺打伤了他们两个。</p>
最后，三个人都因为伤势过重，而当场死亡。</p>
派出所的人赶过去的时候，张甜甜两个堂哥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p>
就算是张恺的尸体还有些温度。</p>
也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p>
孙敬给张恺的尸体盖好了白布之后，低低出声说了一句：“走好，我会尽力帮你报仇的，张哥。”</p>
白布之下的尸体，早已不会回应。</p>
孙敬仰天，长长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悲痛的心情，才从太平间里出去。</p>
那边。</p>
曲晓波因为伤心过度，已经住进了彩霞镇的镇医院病房。</p>
顾白笙守在曲晓波的病·床·旁边。</p>
外面，莫绍言跟宋霜在听医生对曲晓波的诊断。</p>
说到一半的时候，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莫绍言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医生你确定已经查清楚了？”</p>
顾白笙听见莫绍言那拔高的声音，转过头去看走廊上的宋霜跟莫绍言。</p>
莫绍言仿佛也知道自己拔高的声音影响到了病房里的人。</p>
抬手捂了捂嘴巴，闭上了嘴。</p>
顾白笙看曲晓波一时半会儿的也醒不过来。</p>
觉得，其实在这样的悲痛之下，晕过去也不算是坏事。</p>
最起码，不会像是醒着的时候那样难受。</p>
她温柔的给曲晓波裹了裹被子。</p>
然后起身去找宋霜跟莫绍言。</p>
这会儿的功夫，医生已经把曲晓波的情况全跟他们两个说清楚了。</p>
顾白笙走过去，医生冲顾白笙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p>
顾白笙问宋霜：“医生怎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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