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积雪踩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p>
顾白笙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忽然吸入一口冷空气。</p>
适应不过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p>
宋霜垂眸瞥了她一眼：“很冷？”</p>
“没有，忽然冷热交替，所以受不了而已，一会儿就好了。”</p>
说话的功夫，顾白笙的鼻子不舒服，就又打了两个喷嚏。</p>
宋霜没辙了，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在了身上。</p>
衣服带着他的体温把她裹住。</p>
顾白笙抬头看向宋霜，星星一样明亮的眸子，在雪景之中也亮的让人心动。</p>
宋霜收回眸光，问她：“我妈跟你说什么了？”</p>
“说你很喜欢你顾白笙。”</p>
宋霜点点头，没有否认：“是，很喜欢。”</p>
顾白笙又道：“还说，你为了她，做了一些不太冷静的事情。”</p>
这话一说出来，顾白笙没有注意到，宋霜的脚步微微僵了一下。</p>
脸色也有几分僵硬。</p>
“你做了什么不太冷静的事情？”</p>
顾白笙转头，看宋霜的脸。</p>
宋霜垂眸，不愿意看她的眼睛：“家里不同意我娶她，我顶撞了所有前来劝我的长辈，包括我的老师。”</p>
要说他顶撞长辈，顾白笙不是很意外。</p>
但是顶撞老师这件事，宋霜之前从来就没有跟她提起过。</p>
她记得宋霜有个待他很好的老师，是当时医学院一个很有声望的老教授。</p>
宋霜一直很尊重他。</p>
对这位老教授的话，也会好好考虑。</p>
她跟宋霜结婚的时候，这位老教授就生病了。</p>
等她快要生孩子的时候，老教授去世了。</p>
为此，宋霜好像难过了很久。</p>
当时她也有安慰过，但是宋霜总也不肯说什么。</p>
只让她安心待产。</p>
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因为他在老教授去世之前顶撞了这位师长，所以很愧疚。</p>
“姜教授他劝你不要娶顾白笙了吗？”</p>
顾白笙问宋霜。</p>
宋霜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他姓姜？”</p>
“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