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客人?什么客人?不见不见……” 女人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五人说道:“几位,别理他,老糊涂了。你们想找什么,告诉我,我来帮你们找。” 原本还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古董店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一双浑浊的老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干瘪的嘴唇微微蠕动着,像是在咀嚼什么难以言喻的秘密。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女人飘在白玉珪上方,声音空灵,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姬梦织镇定下来,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位姐姐,我们是来……” “别,别叫我姐姐!”女人突然提高了音量,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古董店里回荡,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粗糙的石板,刺耳的声音让五人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我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她说到‘死’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空洞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们的身体,直达灵魂深处,“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叫我老祖宗都够了!” 白云骏一听“死了几百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躲到姬梦织身后,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牙齿打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姬梦织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死死地盯着白云骏,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一般;一旁的孙炎飞更是夸张,嘴巴张得大大的,下巴都快要垂到地面上去了,那副模样简直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再看朱滔华,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只见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喉咙处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似乎想要借此来平复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此刻的他也是双眼圆睁,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十分吓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下一刻他的眼珠子就要直接从眼眶里面弹射出来似的。 他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几……几百年?你是说,你……你是鬼?”声音之中充满了颤抖与难以置信。 而另一边的沙静澜同样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如同雕塑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就在这时,朱滔华突然忍不住低声呢喃起来:“平日里最为胆小怕事的那个人明明应该是我才对呀!为什么今天白云骏竟然会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呢?” 听到这话,姬梦织率先回过神来,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白云骏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掌,并以一种无比坚定的口吻说道:“别害怕,还有我们在这里陪着你呢!” 话音未落,孙炎飞和沙静澜两人便迅速反应过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快脚步向前迈进,然后分别站到了白云骏的左右两侧,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将白云骏牢牢地护在了中间。 孙炎飞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地对白云骏说:“放心吧,兄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与你并肩作战!” 沙静澜也点头附和道:“是啊,白马,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此刻的白云骏面色苍白至极,宛如一张薄纸般脆弱,然而他依旧竭尽全力地振作起精神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作为回应:“多谢诸位想来,也许正如同你们所言,这个子境确实犹如上天特意安排来克制于我的存在!恰似那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宿命”言罢,他沉重地叹息一声,眼眸深处悄然流淌出一缕无法掩饰的无奈与惧意。 那个女人并未作出任何回应,仅仅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与此同时,那枚白玉珪之上猛然迸射出耀眼夺目的白光,瞬间将她的面庞映照得愈发惨白,仿若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 她那原本便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弧线。 她以冷冽至极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五人,那空洞无物的眼神恍若正在凝视着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其口吻更是寒冷彻骨:“那又怎么样?你们害怕了吗?” 她刻意稍作停顿,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五人脸上浮现出的惊惧之色,内心深处似乎获得了某种扭曲的快感与满足感,随后继续言道:“你们若是心生畏惧,那就速速离去吧!不要再来搅扰本小姐我的休息!” 孙炎飞见状,不动声色地将白云骏护在身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直视着女人的眼睛,沉声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知道这白玉珪……” “白玉珪?白玉珪怎么了?”女人不等孙炎飞说完,便猛地打断了他,语气急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但很快便消失不见,恢复了之前那副冰冷漠然的样子。 沙静澜敏锐地捕捉到了女人神情的变化,心中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上前一步,与孙炎飞并肩而立,目光锐利地盯着女人,沉声问道:“我们想知道,这白玉珪,是不是和幻海宫有关?” 女人在听到“幻海宫”这三个神秘而又充满魔力的字眼时,她那美丽的眼眸瞬间瞪大,瞳孔犹如受到惊吓一般猛然收缩起来。原本如冰霜般寒冷刺骨、毫无波澜的眼神之中,竟然难以抑制地划过了一道慌乱之色,就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然而,这种情绪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紧接着便被她以惊人的自制力迅速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