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刊发布后,拖沓了无数事务,等张潇风处理完公司的工作返回家中,时已傍晚,暮色降临。他匆匆用过晚餐洗漱一番,刚从浴室出来,小瑜便捧着一堆资料走来,张潇风疑惑地问:“这些都是名片吧,为何会有这么多?还有那些文件上写的是什么呢?” 小瑜迅速将一堆资料搬到他面前,微微撅起嘴:“少爷,这些天来咱们家门都要被访客踏烂了。这都是读书人的投稿,很多人还附带着财物来献礼,但我都已经悉数回绝。” “投稿?”张潇风一时间没能领会,“现在的读书人应该很少有人恨我了吧,无缘无故送礼是要干什么?” “少爷你这次是真的懵了。”小瑜解释说,“春考将近,这些读书人为博取功名可真是煞费苦心。少爷虽然不时批评他们,诗词歌赋也很少涉及,但大文豪的声名谁都不敢否认,且都知道您是长公主身边的重要人物,当然都想得到您的推举。” “平日里私底下总批评我,有事求人时又来寻求帮助,这些读书人也真是双重面孔啊。”张潇风不禁讽刺一句,接着说道,“原来又是到了春考时候了,小瑜,详细给我讲解一下,朝廷的科举考试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必须投稿?” 张潇风原本对此毫不关注,即便是在后世亦然,所以一无所知。加之此前并无读书人来投,可能是因为他们对张潇风本来就持有不满,而且那时他的声誉也没有如今这样大。过去一年,军事学院、治安改革等提议都是他的力作,再加上人们都知道,他因长乐公主和李芝的事情被皇上下旨出家为僧,却还食用酒肉,被赐予“情僧”的名声,无漏寺为此曾多次向皇上申诉冤屈,但皇上并没有责怪张潇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皇上对张潇风另眼相待。 倘若仅此而已也就罢了,毕竟张潇风没有官职。不过,《将进酒》及成为僧侣后的诗词广为传唱,哪怕是放在整个历史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够超越李白,现在张潇风将这些作品摘录,当然非同凡响。诗文的流行让读书人们虽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他才华洋溢。有了才名,他的推荐也能让人心悦诚服。综合考虑,才会导致诸多人寄希望于他。 听见这个问题,小瑜轻撇了撇嘴:“少爷,我只是一个丫鬟,哪懂得那么多。你去请教一下长公主殿下吧,她肯定清楚得很。” 话毕,小瑜嘟起嘴,她的神情自始至终似有些异样。难道我惹她不高兴了吗?张潇风思绪快速转动,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丫头,你在生少爷的气吗?近来确实是太忙碌了些,可能有点忽略了我家的俏丫头。” 被他搂入怀中小瑜仍是一脸委屈,悠悠地道:“少爷,我又岂敢生您的气,是我在怪我自己。少爷您并没有冷落我,虽说近日因为报纸忙,可每晚您也回来休息,比起以前皇上命令不准您回家,已是好许多了。” “又自称是‘小婢’了,还说没生气呢。快给少爷露一个笑脸,瞧少爷心里有多疼。”在李秀丽的影响下,张潇风哄女生的手段日渐增长。换成别家丫鬟恐怕不敢如此与主人交谈,但他是个穿越来的人,尽管有时也会生气,但从不会仗着身份压榨小瑜。 女孩就是要这般哄着才有趣。趴在他怀里的小瑜终于忍不住绽开笑颜,之后轻声道:“少爷,我是真的没有生气,今年我都已经十五岁了,伴宿三年有余,您还仅仅是搂着我睡,我怕您不要我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潇风不知该如何是好。以现代的标准看,十五岁尚未成年,他还有些顾虑未成年的问题。不过既然有李秀丽相伴,他在情感方面的需求已有解决,所以并未对小瑜有过进一步举动。 想不到小丫鬟对此心存不满,张潇风伸手解开她上衣的纽扣,触碰到内衣,揉捏她已经开始发育的乳房,说道:“丫头,你还小,胡思乱什么呢。李恪他们都清楚少爷多么宠爱,你竟然怀疑少爷不要你,是不是想找屁股被打呀?” “少爷,我已经不小了,隔壁王老三家的女儿跟我一样大,她的孩子都能走路了。”小瑜攥着衣角再度瘪了瘪嘴,张潇风深沉道:“丫头,少爷知道你不安心,但你放心,少爷是不会抛下你的。” “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嘛,年纪尚小生育不利于健康,所以我不急着成婚。就算明年恢复俗人身份,娶长乐公主她们,也不会立即要孩子。少爷答应你,等你长大后,一定会让你给少爷生个宝宝,以后不管是对你还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像对待长乐她们一样公平,绝不厚此薄彼,可好?” 张潇风说着收回手,手上还残留着小瑜乳汁的香气,温柔地在她脸上摩挲。小瑜先点点头,随后说道:“就算是没有孩子,我一样可以陪少爷就寝。” 哪个少女不曾春心涌动,正是这样吧。张潇风也心情荡漾,手掌重新钻进小瑜的衣领,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说道:“丫头,我不着急你急什么,这事晚些再说。让少爷先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是否已经成熟,你要实话告诉我现在的科举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常常私下与李秀丽相会,身为贴身丫鬟的小瑜自然会产生一些想法。虽知自家少爷对自己甚好,但她终究只是个丫鬟,难免缺乏自信和不安。听了张潇风这番宽慰,心中的烦恼才得以缓解。 摒弃掉心头的烦恼,小瑜说道:“少爷,其实我对科举真的不太懂,以前也没什么接触,只听别人零星说过一些基本信息,我可以全都告诉您。” 不过是名丫鬟,家里也没人参加科举,小瑜了解的内容自然有限,大多数都是一些常识,而张潇风就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