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火阑珊的街头,李建明和李世民不期而遇,沮丧的张宇哲悄然走近李恪,低声道:“真糟,你老爸怎么会突然出现,我刚刚准备好好教训下长孙冲呢,现在都没戏唱了。” “咱们巧遇了,怎能不带上他们?”李恪面露无奈,“见到长孙冲一脸铁青站在灯谜前,我能怎么办,我也盼着看他出洋相呢。” “早知如此,早早就该赶来了。”尉迟文忠脸上掠过一丝遗憾,这帮人都渴望目睹长孙冲出丑。人群中响起阵阵低语时,李建成开始念诵下一个谜面:“究竟是黑色公鸡强,还是白色公鸡强?冲儿,你能不能猜中呢?” 连遭两次迷惑,长孙冲早已不敢轻举妄动,更别提毫无头绪,只好摇头老实承认:“陛下,我想无论黑鸡白鸡,其实实力相近,无法解答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建成微点头,立刻发问:“张宇哲,斗鸡的关键在于健壮和利器,羽毛颜色又有何关系?你的谜题究竟有何答案?” 张宇哲急忙上前,解说道:“陛下,我师父已经告诉您了吧,我这些都是智力急转弯,不同于一般灯谜。实际上,这里答案是黑色公鸡较强,因它可以生下白蛋,而白鸡无法产下黑蛋。” “这话倒是新鲜。”李密微微一笑,李建成兴趣顿增,随即又提出:“程咬金,李神通、李佑,咱们三人再试试,我就不信一题都破解不了。再来一道:小明天生只有一个左手,这是为何?” “又来个小明,就不能换换名字吗?”王雅晴戳了戳张宇哲,饶有兴致地观望着。李世民转向长孙无忌,他沉思道:“陛下,天生一只左手可能是先天残缺,但既然并非传统灯谜,答案必定不会那么显而易见。” 程咬金在一旁挠头思索,同样无解,直言:“张小友,干脆直接说答案吧,我还没摸清规律,一旦掌握了,保证能答对,把奖励全赢回来。” 程咬金是开涮,并无意砸场,而张宇哲趁机瞄了眼长孙无忌,回应:“程叔叔,人原本都有左手,另一个叫做右手。若是生来超过一只手,那才是真正残缺呢。” “原来是这般盘算,我想我大概明白这些急转弯的精髓了。”李世民笑声爽朗,嘴上虽然这么讲,接下来连续几题依旧没猜对。 “这面子可丢不起。”李世民脸色有点挂不住,程咬金也斗志旺盛。长孙无忌已被张宇哲嘲讽,心中不爽,又何况李世民一直牵制着他。 “看来我要惨了,你老爹不会拿我撒气吧?”张宇哲愁容满面,他已经将数十个智力急转弯抄来,李世民三人才猜对了寥寥几个,每次他都需要揭晓正确答案,照这态势发展下去,全都猜错也在情理之中。 这些急转弯确实有模式,比如之前的题目正是运用误导技巧,而真正答案隐藏于字句之中。然而并不仅仅只有这种方法,犹如对联有叠字联、拆字联一样丰富。张宇哲将各式各样的急转弯抄袭而来,规律千差万别,难怪李世民会觉得智商捉襟见肘。 还好情况并未恶劣至此,若将那些经典搞笑小明题都搬过来,恐怕李世民会有难以招架的表情。谜面全部展示,结果果真无一人猜对,而李世民并未愤怒,反而说道:“张宇哲,这样的五花八门,也就你能够想出来,即使聪明如我们也未必能解得开。” 张宇哲便借机附和:“陛下说得好,这些都是胡闹而已,其实根本没法评判智慧水平,仅图欢乐,陛下不必在意。” “朕还没有那么闲,就算正经的谜语都难以解答全数,这样就没有谜面的趣味了。”听了这话,张宇哲松了口气。 此时,长孙无忌却开口:“陛下,张宇哲设置了丰厚奖励,谜题又如此古怪,普通人怎么可能解答得出。联众商会有这种手法实在让人大开眼界。” 长孙无忌看似在赞扬张宇哲,实际上是点明他在诈骗。张宇哲反驳:“太尉大人,说话要有凭证,四周这么多花灯你看不到吗?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连猜中十题即可得头奖。” “与令公子比试,只要他能解出十题,奖品自然归属他。奖品变了,谜题当然会有所调整。如果认为我商会欺诈,你可以去调查,有的谜题就连三岁小孩都能猜透。” “这样啊。”李世民回过神来,走上前去看了看,说道:“看这笔迹,像是长乐手书吧?唯有绿杨堪系马,打一字。这题简单,‘绿杨’即树,地支中的午对应‘马’,答案是‘杵’字。” 即使长孙无忌是他外甥,但他不断针对张宇哲等人,令长乐颇为不满,于是她说:“父亲,这些题的确是我写的,游客按照父亲的思路破解,都可以得到相应的奖励,大部分题目其实都非常直观。” 王雅晴随之哼了一声:“我们联众商会救济慈善,资金数额以万计,怎可能在小事上欺诈。” 见到两位女儿都愤愤不平,李世民才找回些许自信,于是说道:“你们两个别皱眉头了,周围人不知道,该责怪的是这小子总爱搞些莫名其妙的事。” 代长孙无忌表达看法后,李世民接着说:“不过这些灯谜的确有趣,若元宵节都能举办类似活动,以后别人定会效仿吧?” 仿佛在暗示即便别人不来模仿,他也会积极推动,李世民对还在解谜的程咬金说:“程咬金、李神通,别给年轻一代添烦恼了,让我们去其他地方散散步吧。” 众人离开后,迫不及待的观众们蜂拥而至,围成了一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