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烁看着他,缓缓道:“如果我说她们都是我的羽翼……” “哎呀。”李恪模仿张烁的语气抱怨,打断他的话,不悦地说,“我们看得出你和长乐、豫章的关系,也知道你与李芷不同寻常。别指望我帮忙,这事我管不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李恪作为旁观者,都觉得头大,干脆甩手不管,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哥哥我实在帮不上忙,说实话,你最好做好失去李芷的准备。长乐和豫章已让父皇大发雷霆,再扯上李芷,最后倒霉的只会是你们俩。” 大唐江山,李二是主宰。如果他因愤怒乱点鸳鸯谱,把李芷许配他人,李靖也无力阻止,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张烁一想,心就颤抖。 “我似乎能看到我的悲剧结局了。”张烁欲哭无泪,找不到好办法,拖延下去可能一无所获,还彻底得罪李二,未来人生将陷入黑暗。 “别这么说。”李恪安慰道,“父皇虽生气,但没打算惩罚你,他让我提醒你,军事学院的事继续,不准懈怠。” “你不说我都忘了。”张烁思绪纷乱,哪还记得这事。但李二让他继续建军事学院,恐怕不是宽容,而是榨干他最后一丝力气吧? 张烁恶意揣测,李恪想了想,决定再给他点鼓励:“建立军事学院是创新之举,如果你能办得圆满,或许会有转机,加油吧。” “还能有什么转机?难道军事学院建成,李二就会把长乐、豫章和李芷一起嫁给我?”张烁心中嘀咕,李恪的安慰对他毫无作用。 无论如何,先约长乐出来解释清楚,以免她继续伤心,张烁写了个便条交给李恪。李恪也没耽误,立刻赶回宫中。 皇宫内,李二和长孙皇后正与长乐交谈,她心情依然糟糕。李恪问候过后,直接将便条递给长乐:“喏,这是素哥让我给你的。” “拿来,这小子写了什么。”李二伸手要过,长乐立刻凑过去,只见便条上是一首小词: 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次?”长乐疑惑地看着他,张烁苦笑:“当时我脑袋一团乱,根本没多想。” 长乐哼了一声:“你不愿做驸马,是不是因为驸马不能纳妾?别否认,你总说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娶多个妻子。” 张烁尴尬地挠头,以前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吹牛时也从不避讳长乐等人在场,开后宫的梦想他确实不止一次提起过 长乐轻轻抽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真认为我会那么狭隘吗?如果你想要多一个伴侣,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可以去说服父亲,就算他不特别批准,你也可以先将她们收作贴身侍女。” 都市里的规则虽不允许正式纳妾,但亲密的侍女关系总能绕过一些规矩。看着长乐再次落泪,张素心中一痛,本能地将她拥入怀中:“别哭,这不是原因。” 长乐安静地倚在他怀里,他继续说:“娶妻是为了共度一生,应该像一家人一样。但驸马和公主,哪里像一家人呢?如果我们结婚后也这样,你住在公主府,我住在邹国公府,想见一面还得预约,得到许可才行,这算怎么回事呢?” 公主和驸马并非亲属,而是复杂的上下级关系,每次相见都要行礼,就连亲昵之事也要申请,且不全由公主决定,这样的生活谁愿接受?长乐深知其中的繁杂,听完张素的解释后,她止住了泪水,却又忍不住责备道:“你这傻瓜,如果担心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之前你也没跟我商量,主要是你父亲的旨意太突然了。”张素撇撇嘴,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婚姻大事竟也有意外之喜,谁能承受得了。 长乐回应:“其实我早就告诉父亲了,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是真正意义上的嫁人,而不是成为驸马。如果没有你,就算我和表哥结婚,也会是同样的态度。当初与表哥的婚约未解除,我告诉你们婚后我还是现在的我,主要原因是我不再想和表哥结婚了。” “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父亲指婚时并未多想,那时年纪小,只觉得早晚要结婚。即使后来表哥做了很多令人讨厌的事,我还是那样。直到渐渐爱上你,我才开始抗拒那份婚约。” 小时候,谁懂什么是爱情呢?嗯,现在也还是孩子,听长乐这么说,张素心里踏实了些,这符合她的个性,但李二会同意吗? 张素想到这里,记忆中模糊的一幕浮现在眼前。据历史记载,长乐和长孙冲结婚后确实住在长孙家,而非公主府。 “既然我们的想法一致,那我改天去向父亲表明心意,免得他再生你的气。”长乐这样说,张素又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来这里确实能解决问题,如果没有豫章的话。 沟通后,长乐心情大好,看到张素尴尬的表情,又问:“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豫章,豫章她……”张素不知如何开口,长乐起身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差点忘了豫章那丫头,我不反对你有其他伴侣,但豫章的事你自己解决,反正我必须排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