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别的男人,傅砚洲没了兴致,松开她,翻个身睡去了。 她怀孕之后,傅家和高家的老人儿叮嘱夫妻俩分房睡,怕两人年轻不懂事,还让陈妈、玉嫂监督。 </p>
可傅砚洲从未妥协过。 </p>
程筝肚子大起来后,陈妈、玉嫂倒是提过两次,把傅砚洲惹烦了,直接当着年轻佣人的面训斥两人,还要把她们赶回明山和亚澜湾。 </p>
吓得没人敢再提让他跟程筝分房睡的事。 </p>
程筝只知道他睡觉老实,没有伤过她。 </p>
殊不知,傅砚洲每晚都半睡半醒,为了不伤到她、照顾她、看着她,根本不敢让自己睡熟。 </p>
于是,当程筝想用坚硬的台灯砸死他时,他又惊又悲,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动弹。 </p>
台灯只差几乎几毫米就要砸破他的头时,他才躲过一跃而起,制止住她! </p>
“你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p>
程筝嘲讽地回答:“我从没想过给我的杀父仇人生孩子。” </p>
傅砚洲夺下台灯,拿领带绑住她的双手,把她困在自己怀里。 </p>
“只可惜,我会让你生下我们的孩子,也会让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p>
程筝没兴趣听他这些神经话,兀自睡着了。 </p>
傅砚洲的大掌在程筝隆起的肚子上反复摩挲。 </p>
他的眼睛热热的。 </p>
他憧憬着她生下孩子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幸福地生活。 </p>
…… </p>
昨天拒绝了他的求欢,今天程筝从醒来到睡觉都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p>
直到半夜被吵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才发现他刚这是回来。 </p>
他后背…… </p>
程筝太困了,很快又睡了过去。 </p>
清晨醒来,入目是他宽厚的脊背,肌肉紧致健硕。 </p>
就是…… </p>
程筝清醒过来,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她马上下床跑到洗手间。 </p>
“呕……” </p>
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p>
温热的大掌轻抚她的后背。 </p>
“怎么吐得这么厉害……” </p>
程筝一想起他后背上那些充满野性的抓痕就恶心! </p>
她从没在他身上留下过这种痕迹。 </p>
昨晚,一定是激情四射吧? </p>
吐完,她躲开他,一个人下楼了。 </p>
“傅太太,你起来了?” </p>
楼下沙发上,正坐着一个温婉的女人。 </p>
坐有坐相,气质出尘。她眉眼淡淡的,五官如江南女子的婉约,脸上永远带着和善的三分笑,既亲切、又不无逢迎之意。 </p>
她似乎很喜欢戴珍珠耳饰,给人一股贞洁和温柔似水的感觉。 </p>
程筝淡笑着打招呼:“霍三小姐。” </p>
“说了好多次,叫我明书就好了。”霍明书露出无奈的微笑。 </p>
这时傅砚洲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系领带一边用目光搜寻着程筝的身影。 </p>
见到霍明书,他眸光不悦地沉下。 </p>
霍明书把他的脚步声刻在了心里。 </p>
听见他下楼来,原本莹润如白瓷的脸颊浮上两抹红晕。 </p>
“砚洲,你也起来了。” </p>
“明书?你怎么来了?” </p>
傅砚洲习惯性地整理袖口,发现没有戴表。 </p>
“这儿呢。”霍明书从包里取出一块香帕,打开后,出现一块价值不菲的男士腕表。 </p>
见程筝就在不远处吃早餐,她小声说:“昨晚你落下的。” </p>
可程筝不是聋子,她听得见。 </p>
其他佣人也听得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