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密闭的环境中,散发出一阵阵血腥味。 “勇哥,你的头似乎在流血” “要不要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废话,我他么能不知道它在流血吗?” 刘勇冲着司机吼道,接着拿手捂住了头顶的伤口。 刚刚在一片混战之中,他也不幸被敌方人员手中的棒槌砸到了脑袋。 此时红色的血液从脑袋滑落到了太阳穴的位置,他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吓人。 “该死,这血怎么止不住的在流” “谢特!” 刘勇一边捂着伤口一边骂道。 他头上的伤口越扩越大,流血的速度越来越快。 “勇哥,前边一脚油门就是医院了”司机再次唯唯诺诺的提醒着。 刘勇见今晚这饭应该是吃不成了,他回过头去对着后座的李斯柏说道。 “财神,有点小小的状况,但是问题不大,今天就先给你送回酒店休息了。” 李斯柏盯着他血流不止的脑袋,人都麻了,这叫问题不大?果然是伤到脑子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车子便停靠在了赛马会国际酒店的大门口。 就是在前天把李斯柏拒之门外的那个会员制酒店。 “财神,明天,我们赛马场见哦。” 刘勇对身旁的马仔们叮咛嘱咐着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他的财神。 接着一群马仔们阵仗庞大的“护送”着两个人进了酒店。 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不仅是房间门口有八个马仔看守着。 就连电梯和安全出口都布满了看守的马仔们。 除非李斯柏现在可以插个翅膀飞走,不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离开这里。 今天也挺累的了,他准备先稳住一晚。 刘勇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明天的赛马会,他的这个财神李斯柏到底能不能“显灵”,带着他狠狠地大赚一笔。 港岛某私人贵族医院。 医生正在紧急给刘勇包扎着头顶的伤口。 “小刘总,您的伤口不小,安全起见,一会儿还需要做一个头部ct扫描和颅脑磁共振才行。” 忽然,刘勇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用左手按着头,右手掏出了手机。 “说。” “勇哥,大事不好了,宴会长顶不住媒体的压力了,他让你赶紧去一趟,不然他就要自爆了。” “自爆?” “这孙子跟我玩阴的是吧?” “不用他自爆,老子现在就去给他爆了。”刘勇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医生赶忙劝说道。 “小刘总,请您冷静,现在您的脑袋还在血流不止,包扎还没结束,为了不让伤口继续扩大,您需要保持足够的镇定才可以。” “镇定你个老母啊。” “滚开!” 下一秒,刘勇就扯掉了头顶上一块还没包扎好的纱布。 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气冲冲的往医院门口走去 深夜。 赛马会官方新闻发布会。 由于下午赛马场发生的情况过于特殊,民众们的怨声很大,又正值赛马会成立一百二十周年这个敏感的日子。 官方不得不紧急召开了这次的发布会。 而副会长宴大为,这一整晚无疑成为了众矢之的。 新闻发布会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可以勉强回答一些不痛不痒的提问。 “宴会长,请问赛马场上,为何会出现长长细细的洋钉呢?” “这一定是一个意外,一定是有些仇视社会,反社会的人员冒充场务工作人员投放进去的,一定是这样的不会错的。” “宴会长,据说您下个月就要退休了,坊间传闻您是想在退休之前狠狠捞一个大的,请问这属实吗?” “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我宴某人行得正!坐得直!我无愧于心!” “宴会长,据说现在icac(廉政公署)那边正在准备相关材料,明天就会去赛马会带你回去喝咖啡,你行得正,坐得直,应该只是去喝杯咖啡就会回来的吧。” 随着记者朋友持续性高强度的提问使得宴大为的心态爆炸,变态问题越来越多。 直到听见icac这四个英文字母,他的心态终于稳不住了,达到了爆发点。 宴大为忽然表情狰狞的对着镜头大叫了起来,崩溃到嗓子已经破音。 “问够了没有,我问你们问够了没有!” “我要求见刘勇!我要求见刘勇!” “我告诉你们,把我逼急了大家都没得玩,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来啊!来啊!” 底下的记者被这一幕给惊住了。 见他提到了刘勇的名字,记者朋友瞬间又提出了无数爆炸性的问题出来。 “宴会长,你刚刚提到了港岛华国置业董事长刘总的儿子刘勇,请问这件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吗?” “宴会长,刘勇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铤而走险甘心为他卖命?” “宴会长,这是你们的第几次合作?” “宴会长,你觉得今晚刘勇会来吗?” “宴会长,如何证明你不是在泼脏水?如何证明你不是在给华国置业抹黑呢?” “宴会长,请你先回答这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你对你刚刚说的话负全部责任吗?也包括法律责任吗” “宴会长,你怎么了?” “宴会长,你醒醒啊” 一整晚,宴大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记者们的狂轰乱炸让他猝不及防,头疼到炸裂。 已经六十五岁的宴大为身体终于顶不住了,由于短暂性的脑缺血发作,他忽然晕倒在了讲台上。 记者们以为他是故意的,纷纷围了上去开始推动他的身体,一边推着还一边提问着。 “宴会长,请你睁开眼睛站起来回答问题好吗?” “宴会长,你是迫于对方强大的势力才在这里假装晕倒的吗?” “宴会长,你这样逃避是没有用的,社会各界都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宴会长,百年赛马会是否会真的毁在你的手里?” “宴会长,地上凉啊,别躺在地上了,快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