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美2

看来这屋子只有小美一个人住，我占据一段时间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她的家人也不会在这乱世来找她。 如果附近有她的熟人，可能会来看她。不过似乎没有。 “唉，就算来看她也会被丧尸吃掉。” 袭击母女的丧尸们非常敏捷。至少不会比人类慢。 虽然缺少平衡，但他们会像猛兽般冲过来。而且就算受伤，只要头没事，就不会停止。 应该很难对付。如此棘手的丧尸，现在到处都是。 我陪一会小美，也不会有人来妨碍。 “总之……” 我坐在床上，看着小美。 虽然心里有数了，不过还是再检查一下吧。 忽然，小美看向了我。 吓了我一跳。 她的嘴还被皮带卡着。 因为怕她无意中咬到我，以防万一给她嘴上系了个皮带。 我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她的眼睛会慢慢地追着我的手看。似乎能意识到我的手的存在。应该没什么事吧。 我继续脱她那褪到一半的丝袜。 雪白没有血气的腿露了出来。 我鼻子上前闻了闻。 完全没有气味。 或许小美本来体味就很淡。不过原因应该是她的新陈代谢已经停止很久了。 我看向她的大腿。 我一只一只地抬起她的腿仔细观察，膝盖窝也不放过，没发现有伤。 “嗯” 又把毛衣脱到肩部。 从肩部的锁骨开始仔细检查。 大幅度展开的腋部，还有下面裸露的侧腹。 我又把她的身体侧过来，看她的背部。我把她毛衣的袖子卷了上去，检查她的双臂。 哪里都没有伤痕。 “失礼了。” “………” 又检查了一下下半身。 ……… 小美也只是看着我，没有什么反应。 我闻了闻，什么味也没有。 可能是她刚洗完澡就变成了丧尸吧。 我双手抱在胸前，思考了起来。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她是初始患病者，毕竟身上没有被咬的痕迹。” 网上说这疫病的发生原因不明。 大概在我毫不知情地打着游戏的时候，小美染病了。但是，我们住同一个公寓的同一层，小美感染了我却没感染。 那么小美应该是在公司或其他场所感染的。 很难想象是毫无缘由地突发病丧尸化。 “不过，也可能是神秘的宇宙射线、毒电波、核废水、或者是定时爆炸性的基因突变等乱七八糟的原因。” 对了，大概一个月前，新闻里说过一颗小行星要撞地球。不过这种消息通常都是不了了之，一切如常。就像某国倒核废水一样。 总之，网上也是说原因不明。 就算我再怎么思考，也不会有什么突破吧。 小美没有腐败的气味，看来丧尸是不会腐败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对我来说是好事。 “总之先做好安全措施……” 我呼出一口气。 但她也不像人偶般只是个无机物。 她偶尔会移动视线、动动身体，有点生物的感觉。 “这到底应该算什么啊……” 谈不上活着，但也不能说是死了。 我还记得小美生前的样子。 在公寓的走廊擦肩而过时，她刘海下的眼睛会略往下看，用细微的声音跟我打招呼。 我对那样的小美没什么兴趣。 她的人生是怎样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的兴趣、工作、家人关系、在休息日里干什么—— “……” 现在，这些东西全都消失在了她那虚渺视线的尽头。 她已经没有了人类该有的表情。 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 和小美玩了一会后，我进入了贤者模式。 现在公寓外面到处是丧尸。 如果我了解到的信息都是真的，那人类这个物种正处于灭绝的边缘。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回想起那个男人在走廊上被丧尸群吃掉的场面，我心里蒙上了一层灰暗。 ……我什么都干不了。你们要死随便死。 我并不是不怕死，只是认为在这个崩坏的社会里，活过今天也不一定能活过明天。 虚无的感觉。 早已不正常。 看着她淡然无光的双瞳。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小美的眼睛依旧毫无光芒，看着远方，偶尔移动视线，好像是意识到了我，又好像没有意识到。 “真可惜……如果不是丧尸就完美了……” 但假如小美没丧尸化，她就不会和我有交集了。 我不喜欢阴暗的女性，而小美似乎也不喜欢我这样的。 “啊……” “……睫毛真长…” 我弯下腰抱着小美。 我用指尖轻抚了一下她有点卷的睫毛，她眼睛的焦点稍稍动了一下。 “…………” 也就只有这点反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