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绑了!几位当家的说了!他们要活的!”刀疤男子一声令下,命令身边人将冲下来的七个人都给绑了! 见自己被绑,七人自是又哭爹喊娘的哭了起来,求着刀疤男子饶命。 后者眼珠一转,又让人将他们放开道:“行啊!要想我不抓你们也成。想必你们这里应该还有其他人吧?你们要是能抓来其他人把自己给替了,那我就放过你们!” 而整座驿站都被他的人给包围住了,他倒是不怕他们跑。 正此时李月白一行四人和董欢从甲板上走了下来。 那七人回过头就先把自己的原主子董欢给绑了。 这自然气得后者对这七个蠢仆人又是一顿大骂。 随后七人又看向了李月白四人。 并在随即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李月白四人加上董欢,也才一共五个人!而他们却有七个人…… 如此说来注定有两个人便要轮空了。 于是,这七人吵闹道: “行了!这琴师四人看着都只是普通人!我们各凭本事去抓他们!谁先抓到,就算谁的!” “不行!我练的是硬家功夫……你们练的都是轻便功夫,论抓人,我没有你们快!这不公平!” …… 他们尚未把李月白四人给抓到手里,却已然谈论起了分配问题! 远处的刀疤男子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后,端着空了的碗对着面容难看的孙小玉道:“我说老板娘,你这不给我倒酒……坐下来随我一起看戏吗?” “看戏。阁下倒是好兴致。倒是依我看来时间还算足够,阁下不如合计一下待会如何跑路。”也在这时,李月白发了话。 闻声刀疤男子这便打量起来了这个面容比女子还要好看的琴师。 驿站内那位老板娘孙小玉也饶有兴趣向她看了过去。 也随着李月白话罢,她手并成剑指,对着角落桌子上摆放整齐的一把筷子一引。 瞬间,数根筷子从桌上飞了起来,化身成一把把的短小飞剑向董欢的七个仆人而去。 嗖!嗖!嗖! 这七人在普通人中也算是练武的高手了。可对上这飞来的一把筷子,却是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洞穿成了筛子。 眼见这一幕。 刀疤男子变了脸色。 要他杀这七个普通武夫不难,但他自认做不到李月白这般云淡风轻。 也在思索少许后,刀疤男子这便急急把所有人都集合了起来,并对李月白道:“阁下既然有这等本事……何必还要躲躲藏藏?” “世道混乱,做事就得小心翼翼,这有错吗?” 李月白说着隔空伸手一抓,将画妖之力凝结成的笔抓在了手中迅速书画了起来。 数道笔墨悬空而停,最后弥散出去化成阵阵箭雨散发而出。 又见她青丝飞舞,笔在手中笔走龙蛇,配合她此时的布衣文弱模样,倒像是一个在不停书写的书法大家。 只不过她每每写成一字,对面刀疤男子那边便要死上一些人。 约莫茶盏时候后,刀疤男子这边也就只有他和少数几人还活着。 但历经几波“墨雨”的他们,却也没有再战之力了。 刀疤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自报家门道:“我在六狼山六位仙当家手下效力,你敢杀我?” “那又如何?我们不杀你……你又会放过我们?”黄逵对他说道。 “哼!自然怎样都不会放过你们!” “那你还说的有理一样!” 黄逵说着,给了这刀疤男子一张雷火符,结果了他性命。 前后也就茶盏时间,刀疤男子一众人都死了个精光。目睹这一切的董欢看了个瞠目结舌。 他庆幸在荒城的时候没有对李月白几人动手。 他虽是个贪财好色之人,但大多时候又因为比寻常人多了一份理智,而常常避过许多祸事。 “吆!倒是还没看出来,这位小哥还有这样的手段呢?”对于李月白杀人,驿站老板娘孙小玉并不显得害怕,反而还同她说起了话。 顿了顿,她又指着刀疤男道:“不过你们杀倒是杀利落了,就不管这人的背景吗?” 黄逵笑了笑道:“老板娘你这话说的……我们这都要走了离开这里了,谁还管他什么背景?” “那你们是不是要走南下的官道?” “是啊。” “那不就得了吗?那你们肯定是要经过六狼山的。” 孙小玉对黄逵说道。 李月白在思索少许后道:“那还请孙姑娘告知六狼山六位当家的具体情况。” “可以。但我要三百两!” “什么?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还有你那会救我们,不是……” 黄逵闻声她的要价惊叫出了声。 “不计回报是吗?我救你们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死去的男人!这是两码事情!”孙小玉一改轻浮,说的淡然。 李月白则在思索少许后,拿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给了孙小玉。 后者接过后道:“要说起他们的底细,就当得先和你们讲他们的的来历。你们知道前面丰县荒废成了一座空城的原因吗?” “和六狼山那六位当家有关?” “算是有一定关联吧。” 孙小玉对着李月白点了点头。 不过李月白刚才也听孙小玉和刀疤脸讲话的时候说了,那大当家只是个丙铜炼气士,想必其他人也厉害不到哪儿去,又怎么能把一个县城给弄荒废呢? 似是知道李月白在想什么,孙小玉对他道:“他们当然没那么大的能耐害死这么多人。” 而是从二十年前开始,丰县的人但凡一做梦,都会在梦中梦到六个长相奇怪的人。且只要做过这个梦,活不过三十岁就会死。 而离开此地,就不会再受这个梦的影响。又能正常活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