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休整后。 天一亮,李月白收起白虎画,再次用势易容变成“木子白”后,走向了南下的官道。 在荒凉且寒风呼啸的荒野上走了两天后。 李月白在前方总算看到了一缕升起的炊烟。 这说明前方是有人家的。 走上前去后,她才又发现这竟是是一处占地七亩地儿大的小道观。 道观两侧上联写:此处非黄庭,毕竟什么世界。 下联写:观中无神仙,何必这样庄严? 道观两联写的还算有意思,可道观却并无名字…… 难道是有什么高人在此修行? 李月白暗自思索起来,同时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个普通人。 她来此处,其实就为讨口吃的。 前几天五感被夺,导致她吃不下食物。现在快步赶了两天路,四野又都荒凉没法打野食吃,她随是炼气士可以长时间不吃东西,但饿久了肚子却并不好受。 正准备叩响道观的门。 忽而她却听到道观内传来了女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妈个把子的!老娘不是说了吗?我们只有银票,没有碎银铜板!你这让我们这么找铜板!怎的?你这牛鼻子小道士是看上老娘,想要睡老娘,诚心刁难你老娘是吗?信不信老娘拆了你这破道观?” “这是……春雪的声音?”李月白神色怪异退开了门。 然后就看到了,手提石碾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裴春雪……或者准确说是裴春花正对眼看向一个面如冠玉的俊俏小道士。 而那石碾子少说有两百斤左右,但却轻轻松松就被她提了起来。 也似乎只要她由从裴春雪变成裴春花后,力气及会变得很大。 这算是她病痊愈之后的后遗症。 听着她满口的污言秽语,黄逵站在一边显得无奈。 但同时,他拿出一百两银票对着年轻道士说道:“我说道长啊!我这只有银票!只有银票!只有银票!问你讨口吃食至于吗?你非得要现银,你这叫我哪儿给你找去?” 年轻道士倒是也不生气,而是一本正经慢悠悠对黄逵二人道:“贫道……” “这是同意了?”黄逵脸上露出一些喜色。 在停顿了几息时间后,道士才又道:“只要现银。” “你爷爷的……你个牛鼻子故意的是不是?要拿口吃的!你至于嘛……信不信爷爷我拆了你这道观!” “贫道。” “怕了是不是?妹子……动手!” 见道士不说话,黄逵故作声势说道。 “不信。” 但就像之前停顿那样,道士慢悠悠把卡在喉咙里的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似乎上他说话一直都是这个急死人的调调。 这让黄逵又没了脾气。 他到底还是干不出什么打家劫舍的事情出来。 李月白则走上前去笑了笑道:“道长……我有。” 说着,她将身上还剩下的一些碎银都扔给了道士。 这道观地处偏僻,想要弄吃食也不容易,所以对于这道士向人要钱,李月白也能理解。只不过这道士只要现银,不要银票这也是让她有些不理解。 随后她看向黄逵问道:“胖子,你们这比我早走出几天,怎么才走到这里?” 看到是李月白,黄逵喜道:“木老大,这不是为了等你……我这不就走的慢了些吗?” 他故意走的慢,也是为了方便等上十日李月白不来后,他好回到古廊找李月白。 裴春花在见到李月白后也显得欣喜,走上前去同她勾肩搭背道:“木兄弟不来,老娘寻思着都没法报恩了!” “什么意思?” “以身相许啊!还是那话,你们要是急得话今晚三个人一起也……” “这话以后莫提了!” 李月白见裴春花如此豪放,只觉一阵头大。 随后她看向年轻道士道:“道长能否给我三人找来一些吃食?” 年轻道士点了点头,并示意李月白三人随他而来。 在路过供奉神像正殿的时候,黄逵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对李月白传音道:“木老大,这牛鼻子供的东西有意思啊!” 其实他不说,李月白也注意到了。 道观内共有两尊神像。 但这两尊神像,供的却都是年轻道士自己。只不过,这两尊神像,一个显得稚嫩像是他少年时的模样,一个则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满脸胡须像他中年后的模样。 两尊神像之间则还有着一个神座……似乎原来那里也供着一个神像。 值得玩味的是,神像面前的供桌上却没有摆些瓜果之类的贡品。 而是放满了各类的金属…… 离这年轻道士近了,李月白察觉到这年轻道士给人的感觉就是炼气士,气息平稳且绵长,身上透着光正阳刚,所修应该的是什么道家正统的修行法。 这就和当初空空道人身上透出的气息一样。 但略作思索后,李月白还是对他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