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儿一夜没睡,回去休息一下吧。” 昨夜整个庆王府都是彻夜难眠,沈书仪现在眼角青黑,带着满脸的倦容。 宋恒越看着她的脸色,酝酿了许久的话又咽了进去。 “好。” 回到前院,宋恒越又把那些曾经没有珍惜现在却视若珍宝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那个头冠,他轻轻地擦拭着,哪怕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他也轻柔不已,一丝不苟。 又摸了摸旁边舍不得使用的那根腰带。 书书啊,他现在已经不奢求她能够原谅我,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头看看他呢。 只看看就好了。 别的他再也不奢求,也不敢奢求。 他看着那只剩一只的荷包,取出里面的红布,细细的摩挲上面绣着的金色字体。 “风月常新,怜我连卿。”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错过了,如今只能守着这些旧物一样一样的忆往昔。 “书书,你不看我,能不能也不要看别人。”他把那个荷包放入手心把头埋下去,低声细语。 只有轻柔飘过的夜风听到他的话,可它们也很快飘走不曾留下。 和沈书仪告别,带着人马远去。 回到家中,宋恒越才拉住她,“书书,我保证绝不会让罪魁祸首好过,你不要着急。” 沈书仪低下头,睫毛轻颤,在烛光下投射出一点阴影。 “嗯,碎尸万段不足惜,你答应我的事可一定得做到。” 她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宋恒越的眼睛。 “若是我也就罢了,可那是我们的明宣。” 她知道这件事一定牵扯着许多问题,一般牵扯不大的事情宋恒越都会跟她讲。 她现在插不上手,也不能多问。 宋恒越看着她真诚中又带着万分寒意的眸子,重重点头,“会的。” 任何伤害了自己孩子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表哥那边,你也要上心,多多照顾着。” 她作为女眷不适合太过操心,也不适合太重的关照。 宋恒越点头后,两人又陷入重重沉默。 等沈书仪进入浴室,宋恒越才抬起头,看着里面的倩影愣着出神。 过了一会,沈书仪从浴室出来,看着他肃坐着的模样,“世子,你还不回去吗?” 宋恒越低头半晌,吐出一句轻轻的叹息,“书书,我可不可以不走?” 他不想走。 沈书仪脚步不停,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悠然得坐在梳妆台前。 “你想说什么就说。” 他一天的沉默和欲言又止沈书仪并不是没有眼睛,她不喜欢这种场景,哪怕她已经没有任何的触动。 看着镜中的她目若秋水,在灯光和镜中显得温柔不已,宋恒越含了一整天的话好像终于能够说出。 “书书,你可不可以不要太关心许少卿,我很难受。”话一出口,宋恒越就立马后悔了。 沈书仪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眼中的戏谑和讽刺如同刀子一般。 “怎么?你现在能够感受到了,那我以前非常介意万宝如的时候,你是怎么回我的。” “你想多了。” “不要总拿这种东西来问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难道非要我承认吗。” 沈书仪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来越温柔,脸上也露出了一贯平和的笑容。 “那你现在难受什么,我跟表哥难道不比你跟他们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