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言语飘荡,诸女皆绽露娇柔之笑,世人乐于赞誉,而谭霖,承袭父母优良血脉,容姿不凡,周身更缭绕难解的神秘魅力,令人不由生发亲近之感。 尴尬的氛围在谭霖一句话间悄然溶解,雅室内顷刻欢声四溢。纵使不喜社交繁杂,谭霖仍得益于父谭昭鹏自小精心熏陶,应对自如无滞涩。 诸位丽人中,谭霖的身影成了瞩目的焦点,目光常眷其身,他们赞美他的海量,一饮而尽而不强求他人。他对女性礼貌相待,既不冷漠,亦不过分亲昵,言语动听,诚属难得的好男儿形象。 谭霖原坐任岚一侧,胖子不知何时已被挤至角落沉睡,他左右两畔,此刻皆为佳人簇拥。然他浑不在意这些微妙变化,心中仅以三分思绪待客,其余皆被手术的困扰占领。 首要之事是推迟任岚的手术,在他痊愈后以不引起猜疑的方式告知此事,不容他将奇遇归功于自己。若能获得万磁王般的操纵记忆之力,此等境况将轻而易举。然世间塑造胜过摧毁难如登山,行善远比行恶更具挑战,然而正因难攀才显卓着。 杀伐决断,狠心无情易至,只需看着任岚离世,葬礼洒泪。然而太轻易,便无法被称为伟岸之举。谭霖深感此生幸运,得此系统助力,何尝不向伟业进取一番。 思潮初动,一瓶陈年威士忌伴着两枚色子出现在他面前,“别独自闷酒,共度欢乐可否?”陌生人道。谭霖抬眸望去,那人正是此前嘲讽之辈,他微微一笑接过色盅问:“好极了,何种玩法?” “比谁吹的多?”此人力图讨巧,欣喜于谭霖的果断答复。之前他便察觉谭霖生涩,不常涉足此类场所。目睹他先前豪饮啤酒七八,而自饮品酒尚半。此刻改换威士忌,掺饮之间,醉态即将毕现。 待谭霖失态,语无论次,面目狼狈,看其撩妹何以如意。此前在健身馆中,此人生厌于谭霖悠然,同是务工之人,何以自己忙乱如杂役,他却潇洒似客?自己如此勤奋,那些佳丽、贵姐的目光竟悉数停留于他身上,尽管殷勤献身,却无所收获。 今夜聚会的美女,皆是他费尽心思邀约,原意作为富家子弟之间的桥梁,岂料谭霖一现身便夺走所有注目。 邓嘉落怎肯甘心!彼时邓嘉落亦效力于健身体育馆,曾被谭霖觉察到他的敌意眼神,然谭霖经过多次穿越,已在异界度过一年有余,早忘却此人。故此刻只觉面熟,未能辨认出对方。 猜点色盅,玩法甚易,竞猜对手之点数,叫数超出对方无法加码之域即赢。开骰后,如所喊之数不超过总和,则胜;若点数过高超出总量,即为“大话”,输局已定。 此戏靠多人则运定,双人较技则技定胜负。一对一拼的就是骗术高明及洞悉虚张之本事。谭霖具真实之问,但启口即知真言,对决中必定获胜无疑。 但他未施展技能,仅用笨法应战。 邓嘉落初尝甘露,谭霖确是新手,胜局轻描淡写。十几局后,邓嘉落头晕目眩,而谭霖依旧清醒,毫无微醺迹象。 再看酒坛空余三分,至少多半已被谭霖尽饮。“怎么了,是否要暂歇?”谭霖关切问道。 “不必,接着玩吧。”邓嘉落勉力道。 常人难具此等酒量,谭霖必定强撑,再坚持即可取胜。 局势无改,谭霖仍胜少负多,饮而后尽。邓嘉落渐露力不从心,直至第二瓶威士忌饮剩大半,眼中已现多重影像。 望着那人泛紫的脸,谭霖终于漾起得意微笑。与北欧神只比酒量,不醉倒实为怜悯。 这便是谭霖的笨招,若用能力迫使对方袒露真言,两三局即露马脚,令人心生怀疑。谭霖凭实力灌倒对方,旁人只知敬畏。 直至第二坛近罄,邓嘉落难挡狂吐,呕吐不已,惨的是酒污散满桌面,臭气薰天。尔后一头扎于污秽中,沉沉陷入昏厥。 人群厌恶远离,生怕染污于身,竟无一人施援手。此人处境堪忧,谭霖未曾伸手,呼叫服务员处理此状。 喧嚣一地,雅室无法待人,谭霖以此为契机,搀扶早已沉醉的任岚离席而去。虽然美女们热情邀请继续嬉戏,但他挂念救治任岚无暇他顾,纷纷婉拒。 离开之际,谭霖微信新添多名佳人的联络方式。 任岚声称此为其酒馆,实际上是父母之业。然任岚在此亦有一处经理室,独备卧室。服务员指示之下,谭霖把任岚安置在他床上。 谭霖臂力强大,否则难以挪动将近三百斤之躯。任岚酒德极佳,喝罢只沉睡呼噜,不说呓语,不妄动乱行,也不会秽物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