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是写此书的人,我喜欢叫他书写者。书写者来找管灵光,管灵光正在天台看着星星,书写者本来就有病,他的头疼时而发作。他找到了管灵光。管灵光知道此人是谁,他正看着书写者一步一步的走进,但是他戴着鸭舌帽,在黑夜里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是,管灵光知道他是谁?他很熟悉。 “你好管灵光,我不得不说,你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找到完美的真理,没想到你却安逸下来。我好恨你。”书写者眼里充满了失落,即使管灵光看不到,他也感觉到了。 “安逸不好吗?你老是执迷在苦难中,我有点不理解。”管灵光生气道。 “你敢反对我!我是创造你的人。你怎么……你怎么敢……敢这么对我。”书写者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说话颤抖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的语气。 “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完美吗?” “完美就是无懈可击的感觉。没有缺点。” “你在人间能找到没有缺点的人吗?” “是的。” “客观上不存在的。” “我只想说他存在的。”书写者怒吼道。声音在天台荡漾着。书写者太难过了。他觉得管灵光背叛了他的初心。“你怎么能这样!” 管灵光说:“安逸就是完美的!” “不!你错了。我要你死,安逸让人死。”书写者难过起来,他跪在管灵光面前:“看在情感上,你回到原来的时空吧。替我找到完美的真理。”这么跪下,让管灵光也难过起来,他说:“你何苦呢?!”而后…… “不可能的。对不起。”管灵光难过起来,他说:“我们渐行渐远了。” 管灵光下楼,躲避着书写者。 书写者站在天台,落寞的样子,他泪流满面的看着夜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苍这么惩罚他。月光就在惨然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一种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书写者只是想找个完美的真理啊!他突然恶狠狠起来:“我要换男主角了。”他咬牙切齿道:“对,就是这样!我要换男主角了。” 在现实中,书写者,把他关于管灵光的书稿烧掉。看着他写了很久的书稿,他难过,他失望,他又有种自怜自爱的感觉。他要重新塑造一个主角,替他找寻完美的真理。 在他烧书稿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出来了,他们一惊一乍的看着火焰,拿着灭火器去灭火。他们指责书写者:“你这样会烧掉医院的!”书写者却惨然一笑:“一切重新开始吧!我的书。” 护士长很生气的质问书写者:“你不想活了,别人还想活呢!你不要这么自私!” 书写者低头道:“没人关心我。” 护士长又说:“人不要依赖别人,自己要关心自己。这叫自爱!懂吗?” “自爱!?”书写者突然想到了自己确实缺少自爱。他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故事。关于自爱,和拯救的故事。”说完,他丢下护士们,丢下书稿,丢下过去,回到自己的病房里,开始构思新的故事。主角应该这样……这样……这样…… 我去医院看望书写者时,他如同焕发精神了一样,他对我滔滔不绝,跟我分享故事。我正因为没有睡好觉而心猿意马,没怎么听他故事。但是他很高兴,是好事! 护士长问我:“你很关心你的好友,你们的友情真是感人啊!” 我说:“我只是同情,但是我更希望他没有生病!” “不管怎么说,患难见真情。你们的友情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护士长说:“人生无常啊!” 我冲护士长微微一笑,我说:“愿望世间再无病痛!” 护士长说:“世间难啊!” 没过几天,我得到了一个故事,就是书写者写的。我看着书稿,看着就想睡觉,其实不理解我的朋友为什么这么写书。不过我还是很贴心的,将文章发布在网上了。他不喜欢用电脑打字,喜欢用中性笔写稿子,而且他的字迹很难恭维,属于潦草的笔迹,但是我只要认真能勉强认出字迹。于是,我就成了打字员。主角换了。叫艾吾梦,谐音叫爱我梦吧。我看着有点好笑。我听着歌,一点点打字。今天就算这样泡汤了。 艾吾梦住在金陵市双鱼区,双鱼区有个巨大的鞋厂,而双鱼区是个城中村。秩序也罢,混乱也罢,它一直都存在这里。艾吾梦的住的大院,是一个两层楼的平房。中间有一个院子。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妻,本地人,他们遵守着《妖精法则》的老老实实的狼族。他们很爱吃羊肉,由于家境殷实,他们经常在家里涮羊肉。而艾吾梦很穷,他在一次比试中,经脉尽断,成了一个没有法力的普通人。现在在一个烤鸡店里上班,给人做炸鸡的事情。由于艾吾梦经常自哀自叹,喝酒,打牌,感觉自己虚度了年华,但是他无可奈何,由于经脉修不好,只能成为一个普通人。他还在向往着过去,御剑飞行的日子呢。在一个盛夏,一对母女住进了小院,女的叫明月,是狐妖,她有个女儿叫小满。明月在鞋厂上班,小满在上小学。他们的故事就这样慢慢开始了。 我看着书稿,想象着书写者的故事,这样的开始,有点明媚的感觉。 这时,书写者打来电话,他问我:“觉得写的怎么样?” “我觉得你变了。”我实话实说道:“你怎么写的这么样?不像以前的你。” “我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的苦难中走出来了。我现在写的是《追忆逝水年华》。我换了个作家的崇拜,试着拥抱阳光和幸福。突出人性的优点,不再批判人性的缺点了。”书写者这么说。 我打了个响指,说:“你的病会康复的。我对你充满信心。” “我对接下来的生活也是充满了信心。我真的换了个崇拜对象,文笔立刻变了。人也变了。” “很好。”我又说:“不早了,你也休息了吧。”他打电话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钟。我对他当然没有意见,只是,太晚了,怕他睡不着。